全长仅仅一公里,勉强达到搭载大型亚空间引擎的标准,却极尽奢华的将数千个内部房间换做无比奢侈的数个居住厅,用自然材料,比如原木或壁炉等东西来维持其内部的温度。
准确来说,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坐落在古泰拉山间的木头小屋,窗口还有全息投影搭配着精妙的风景照片,作出几乎完全拟真的,24小时完全不同的,虚拟画面,模拟出那波光粼粼的湖畔,皑皑白雪的雪山。
桦木森,松树,湖泊,雪山,只是窗口只能闭着,但考虑到如此会降低代入感,这里特意不被选为船内温度调节区域,而是随寒冷从虚空入侵内部,加上可以让旅客选择炖菜,奶酪,面包,火腿烤肉等等食物。
并且老式手摇电话和唱片等娱乐活动也管够,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拨打热线,需要的物品全部会被以“送物资的邻居”,“冻死的生物”,“订购的服务”,“之外之喜”等等扮演似的取货环节送来。
没错,这里的走廊也是全息的,将你带去一个美妙的,无人的雪山或者湖泊,与此同时如果你一个人上船,为了节约座位,一般会给客人安排一位同行者,在这漫长的旅行中,两个有能力支付这样贵族旅行的,举止谈吐都能匹配的人,大概会成为朋友。
这里还给帝国的贵族们创造了一件件可以传颂的佳话,而被人们津津乐道。
与此同时,这里的劳工也达到了惊人的数量,为了维持庞大的船舶体系,其中整一万人蜷缩在这船上百分之10的空间,睡在危险的锅炉旁,活塞里,过热的全息投影器上,吃着垃圾似的回收食物,都是那些客人的剩菜剩饭给回收后(当然也有代谢物)作出的淀粉块。
而这样的船舶内部的劳工来源也不干净。(听说存在变种人)
而其模仿营造出完全拟态的,古泰拉人类的冬天,并让旅客流连忘返,其旅行价格也几乎是天文数字。
不过天文数字的定义永远是看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们做不出来的,足足上万帝国币(相当于帝国高级技术人员数个月的工资)来支持这次贵重的旅行。
当然,审判官的财政能力足够支付,并且她也不需要她来支付,对于审判庭来说,旅行的钱不过是凤毛麟角。
但就算如此,此刻摆在她面前的依然困难有许多,不过显然,她目前遇到的最大问题并非帝国卫队的强硬态度,而是和她同行的乘客。
她现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却依然可以看出她是审判官的标志,因为她需要保持警惕和记住自己的职责,也因此大部分的帝国贵族不愿意跟她一起完成一次美妙的旅行。
这并不是她个人问题,相反,作为瓦尔哈拉人,洛娃洛夫小姐年轻貌美,而是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但在这个漆黑的第40个千年需要跨星区旅行的超级富豪,那个真的干净?
现在和你说,你旁边坐着一位审判官,想和您共度难忘的旅行时光?
而单人间基本上不可能,这是帝国最火热的服务项目,甚至有不少人排队都需要关系,因此,审判官此刻看着她面前喋喋不休的一位光头佬,准确来说是胸口别着国教徽章,腰间挎着厚到可以将人脑袋打开(物理上)的经书,和那镶嵌在衣服上的祷文。
他的额头皱巴巴的纹路上都是复杂的符文,可能是因为信仰,他已剃掉自己的毛发,准确来说,他是个秃瓢。
“先生,请闭嘴!”审判官忍无可忍,她要睡觉了,已经按照标准泰拉时来算,现在是凌晨三点,而他嘴巴依然喋喋不休的念叨自己要去何处,自己要如何传播帝皇的意志,和那些又臭又长的经书。
审判庭本就脱离于国教管制,和阿斯塔特,机械教那般独特的存在一致,如果普通贵族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屁都不放,但洛夫洛娃不会忍耐。
牧师只是清了清嗓子,低声的念叨起来,对,他没停…
洛夫洛娃不得不在内心对于这个家伙有了一丝丝敬佩,毕竟上船歌颂帝皇恩赐他这次旅行,入室歌颂古泰拉美好,并且强调这都是帝皇的功劳,吃饭歌颂帝皇的恩典,睡觉也是人类之主的赐福!
主要是,他用高哥特语,说出如此多的词汇,并一天不停息,宛如苦行僧似的性质让人感叹和动容,但最致命的地方就是这里。
如果说普通贵族,他们大概只能听懂不多,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只要习惯了就是无意义的低语,而对于审判官来说,她能理解其中的任何一句话。
可能审判官此刻脑袋里最大的疑问就是,帝皇啊,你为何要如此考验我?
在大概,起码是洛娃感觉到的数个小时后,(可能没有那么久,但是太过难受让她感觉错乱了)她终于陷入了安眠,不是老头子不念了,而是她终于学会了如何忽视这样的事情。
而那位牧师此刻停止祷告,神神秘秘的从胸口拿出一份派遣信,他要去给迷途羔羊上课,告诉他们11税不应该停留,可他不确定这对不对,起码他比起在这里蜷缩着烤火,更加喜欢去民船上向那些帝国公民诉说苦痛。
他念叨祷告只是为了确定这位审判官的内心有没有那么坚定,其次,他需要在船上再次确认派遣内容,并在这个他困倦到意识模糊的情况下,问自己。
他去向帝国卫队,战争异端的忠诚者收取金钱,真的是帝皇的意志吗?
炉火噼啪,在这个虚拟的地方唯一真实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半梦半醒间,这位老牧师在恍恍惚惚中看到了,看到了那在下层舰中受苦的帝国公民还有那伟大的帝皇,银色的太阳在照耀着他,引导他。
当他睁开眼,全息投影已经化作白天,他坐在地板上,苦思冥想的一夜,却精神无比的喊到。“帝皇啊!我知道了!需要拯救的人在那里!”
审判官突然坐起来,睡眼惺忪的脑袋被突然的喊声轰炸,只绝得自上次被异端用突击锤砸了脑袋后就没有那么痛苦过。
她骂骂咧咧的问。“怎么了?”
牧师只是指着木质地面,说。“跟着我,去地狱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