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血祭血神,可笑至极
墨绿色的降落伞落在机械教堡垒上,那些忠诚的士兵向降落的军官行礼,而他黑色瞳孔,头发,杂乱的军服,还有个大绿色头盔,很难想象这样的是指挥一个战斗群的指挥官,可他的来到让这绝望的地方士气重新复苏。
恐虐信徒并非傻子,相反,能在漫长的时间保持向他的神袛的奉献,这名士官经历的事情可能远远超过凡人的想象力,他敏锐的说。
“你是…我知道了,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打扰我的决斗这件事可以放下,不过我要求换人,血祭血神,自用最好的心脏。”他松开少尉,他不是要这个年轻人不死,而是他找到了更好的猎物。
斯卡迪的士兵们此刻也陆陆续续落下,虽然老兵们没有跳过伞,但他们经历的战争胜过这样的行为无数的刺激,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不会穿越在森林或者敌人老巢更难。
在那些精锐挤满城堡后,他们快速加入抵抗星际战士的战斗,瞬间便让不断靠近的敌人迟缓下来,而这样的变动也让维恩加尔急迫起来了。
“霍恩,别在乎你那些血腥的战斗了!快点清理城堡上层!”维恩加尔的命令在士官的头盔中回荡,他有点不满,可作为星际战士,服从是他的根本之一。
“我改主意了,凡人,兄弟们,动手!”他语气有不满,虽然不强,但是艾兰拜尔听得出来,也猜的到。
“血祭血神?可笑至极,你的荣誉就被如此三言两语打发了?甚至不敢向凡人挑战?”
艾兰拜尔摸着下巴,说实话,他听不到异端们的通话,但是猜的出,然后找得到他们的矛盾,一句话便像利刃插入维恩加尔和士官的心口,把那些见死不救的矛盾再次扩大起来。
有时,比起战斗力,艾兰拜尔对于敌人人性的理解更加可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也是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来的根本,他能理解异形,异端,甚至比审判庭更加了解。
士官则能感觉到,当这句话在凡人嘴巴里吐出来,他的脑袋已经爆起青筋,愤怒和对于决斗的渴望代替了那些东西,比如对于如今军团的忠诚,或者对于某个自己看不惯的指挥官的忠诚。
叛徒们就是如此,谁都不相信,甚至休伦也是如此,他重视的人都是他的旧部,何尝不是为了让那些旧部被他的喜爱束缚起来?
当他对于自己曾经兄弟的怜爱被后面加入的叛徒还有海盗注意到,嫉妒和恐惧也会油然而生,休伦也因此稳定了他和自己兄弟们的联系,不得不说,在人性方面,休伦也绝对可怕。
但是这样的智慧是年轻的维恩加尔求之不得的,如今他只能对自己的年轻负责,当然他喊着。
“别听那个凡人的!”
但却发现对面没有回复,只有混沌勇士死死盯着艾兰拜尔的动作和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上钩了,恐虐家的兔耳朵就是好搞,这个念头在艾兰拜尔脑袋闪过,然后他继续说。“真可笑,血祭血神。”
“不过是被年轻人指挥的莽夫,除了欺负凡人,什么都做不到。”
“你在惹怒我,凡人,这没有什么用。”士官回答,和世人认识中的那些疯子不同,恐虐信徒反而极度的冷静,不如说,战士不是莽夫,在疯狂的近战中,赌着生命搏斗的常胜者怎么可能是群疯子?
艾兰拜尔点了点头。“但是荣誉或臣服,你很清楚,你喜欢那个东西,愤怒也是真的,想和我决斗也是真的,你的血液在翻滚,像烧开的液体。”
他伸出手,关掉自己的通讯器,在维恩加尔戛然而止的怒吼中,他回答。“你真的很可怕,凡人,是谁让你明白了那么多?你的帝皇吗?”
“劳烦不了他老人家。”艾兰拜尔脱下自己的手套,摔在混沌勇士士官的脸上,他擦掉那个东西,格栅器发出嗤嗤的笑声。“如果我们在帝国相遇,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艾兰拜尔摇头。“不会,这世界没有如果,并且我不会和吞世者做朋友。”
那名士官抬起手。“早在至高无上的帝皇将我招入麾下前,我便遨游于黑暗的群星长达五十年的岁月,我可以告诉你这点。”
“人类不可想象的各种怪物遍及无数破碎的世界,它们如此肮脏污秽,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心脏骤停,没有凡人的意志可以抵挡异形那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邪恶。”
“那么,如果我们要在如此恐怖的银河中生存下来,当那位智者需要属于人类自己的邪恶时又有什么可惊异的呢?”
“我的血腥,暴力,都是他刻意塑造的,从我的原体身上继承于我,而你口口声声忠诚,却对于我的性格表达厌恶?”
士官的言语犀利,思绪清晰,他见过这漆黑的寰宇中万千的怪物,也品尝过最疯狂的滋味,他不认为短暂生命的凡人可以反驳这个,他虽喜爱武力,却依然骄傲的选择完胜。
艾兰拜尔只是反驳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驳他。“如果你觉得暴力是胜这漆黑宇宙的办法,那你的力量为何会被你的神袛享受,祂也是这个漆黑的宇宙的具现化而已,既然已经背叛了,化作这个漆黑银河无数扭曲和怪诞的一部分,就别用帝国忠诚者的话语评价自己,怪物先生。”
“帝皇塑造你的原体并非为了暴力,他原本是极好的指挥官,但是意外导致的流失让屠夫之钉嵌入了他的脑袋,而这样的意外才导致了吞世者的愤怒,要我说,帝皇一开始就没想让暴力和邪恶充满宇宙。”
“他比你认识的任何生命看的都要遥远,他比你所见识到的任何事物都来的古老,而你只是坐井观天,作茧自缚的所谓“先知”罢了。”
“你于你的恶魔原体一般,自甘堕落,愚蠢不堪,看似聪明,却只是木偶,被维恩加尔摆弄,被诸神摆弄。”
士官陷入了沉默,他高傲的躯体和抬起的手臂都略微放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完美胜利此刻破裂了,就和玻璃制品似的,再也不可能修复。
这不是别人认可的什么东西,也不是诸神给他的目标,而是作为战士不想输的想法在他脑海回荡,但此刻他的那种感觉化作愤怒。
“你真敢说!凡人!”他的声音被格栅器放大,像地狱的嘶吼,光是在他身边就足够耳膜破裂,中枢神经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