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太空废船的内部情况恶魔宿主
与怪物搏斗之人必要留心,勿令己身也变成怪物。
——弗里德里希·尼采
根据血斧船长的笔录,这只太空废船并非普通的由亚空间力量压制出来的废铁,而是由混沌力量改变并且机魂暴躁如绿皮一般的古老造物,它具有改变自己内部的能力。
兽人可以用waaagh立场压制那种东西的出现,如果用血斧兽人的说法就是俺一个人走就不太行,但是好多小子跟着俺,那么那里就会安全起来。
换句话说,强大的灵能应该也能平复那种改变,但就算是这个世界全部的帝国合法灵能者加起来恐怕也不能支持数万人的部队进入废船内部探索。
仅仅是外围驻扎,精英士兵进入探索,在尽量压制异端机魂的情况下向前靠近,依靠狭隘的隧道和废船内部进行斩首行动,应该是最合格的战术,问题是这样的行动必然九死一生。
其次,废船内部也并不和平,高夫氏族和蛇咬氏族经常战争,根据血斧兽人的报告,蛇咬氏族老大是为了研制培育新的巨兽才未出来袭击人类。
这反而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也表明了两队绿皮互相撕咬的间隙,人类可以抓住机会,也代表兽人没有看得起人类过。
大意是失败的原因,傲慢是死亡的前兆,让帝国数千万士兵和海军死于亚空间袭击的仇恨必须清算清楚。
莱恩上校说。“我肯定会前去里面,无论如何,帝国不容许那些东西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而这段时间我会招募帝国的合法灵能者,但愿那些该死的巫师有用。”
艾兰拜尔回答。“补给也是一大问题,我们可以从废船的薄弱点靠近敌人的外围,废船很大,已经有了大气层和不少植物,按照血斧的说法,兽人可以在上面自由活动。”
“我们的驻扎点会面临两个问题,补给链断裂和被敌人包围两个问题。”
“减少登录人数貌似我们唯一的选择,装甲团大概也无法靠近,并且我们能登录的战舰只有波尔德罗号,在废船不接受恒星光芒的背面,那里的炮台很少,如果用商业和民船作为诱饵…”
艾兰拜尔咽了口口水,这句话代表要把起码能驾驶宇宙船舶数量的普通人,也就是数万人和数十台船舰拿来牺牲。
这样的任务肯定不能交给普通帝国民众,帝国卫队也没有相关的经验,只能给星港中的…退伍海军们。
要为了把数千人送上废船,这个找死一般的行动,而将为帝国鞠躬尽瘁一辈子的人拿来牺牲嘛?
这个选择甚至比抽十一杀更加丧心病狂,让人难以抉择,胜利还是死亡,生存还是继续杀戮,如果天空废船继续在那截断补给,这个星系足足千亿的帝国人们都会死去。
卡巴基地曾经带来的繁荣稳定使这里的世界都变成了开发过度的巢都,一滴油都挤不出来却要养活那么多人口。
神皇啊…艾兰拜尔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确定,他不确定。
此刻莱恩上校站出来。“我来做,我来组织,我来让那些老兵上船,我敬佩为了帝国作战的全部士兵,包括帝国海军,我们都是星界军,都是帝国之锤。”
“大难临头,绿皮横行霸道,那些该死的异形在截断我们的生命力,如果再让内心的感觉主导战争,就再也没有胜利的机会。”
“阿斯塔特不知何时到来,帝国卫队才是真正的坚盾,兄弟,我的兄弟,艾兰拜尔中校,来自其他星区的兄弟,我们会胜的。”
艾兰拜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在这个疯狂的世界,死亡和牺牲不断,他见过太多次了,甚至有点麻木,但是那种灵魂迸发的火焰从来不会熄灭,人类想活下去,挣扎的活下去,直到人类之主苏醒。
“为了帝皇,兄弟。”
他如此回答,莱恩也如此去做,在帝皇光芒照耀的帕尔托利亚星区,没有人会容绿皮横行霸道。
星港的酒馆,那是驾驶员们的好地方,如果你短期没有工作,不需要对付虚无缥缈的该死虚空,不需要进入混乱亚空间,庆祝今天依然活下来,那么就来一杯,久违的阿姆赛特酒。
瓶瓶罐罐,这里绝对不温馨,但它绝对便宜,让你的脑袋不清楚,而它的主人就是一名前帝国海军军官,这里也是老兵们私下聚集的地方。
酒精的味道,为数不多的安逸,冰冷的桌台上,几个中年人聚在一起,他们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上带着擦的明亮的帝国徽章,头顶都是帝国海军的船长帽子。
他们如此推杯换盏,互诉衷肠,还会交流牌技,但这样的日子对于曾经傲游虚空的老家伙们,在无数帝国之敌手中活下来的老家伙们眼中,太无聊了。
直到一张张征召令落下,老兵拿着观摩许久,他说。“兄弟,那些新兵搞不定了,帝国需要我们,我们可能要去见其他兄弟了。”
另一位手臂整个被机械换掉的中年人擦着自己脏兮兮的帝国海军帽子说。“别那么悲观,我们还能继续活下来,就和服役时一样,老鲍勃。”
老鲍勃回答。“没错,没错,我曾经是个船长,所以,我们要继续为了帝皇服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又多喝了几口,曾经的帝国海军可受够了如今的日子。
没有战舰轰鸣的引擎,没有异形和异端的轰炸,没有不可靠的盖勒立场和疯疯癫癫的星语者或者领航员。
只有酒精麻醉着他们的神经,给他们那种还在机械教“巫术”制造的重力上的飘飘然感觉。
但他们绝不是什么废人,虽然帝国需要为老兵给出一大笔安抚费,但从服役中活下来的每个士兵对帝国都是珍惜的财富,如今这群老头子和他们的船员负责帝国海员的培训,是无数横跨虚空的优秀水手的老师。
但如今他们擦干染满酒精的帽子,洗干净脸颊,他们已经对于战场迫不及待的怀念了,纵然他们清楚自己太老了,大概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