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何为王者
当毁灭幽灵号的休息室中，凡人仆从兢兢业业的擦拭暴君之爪，而那骇人武器的主人便贴在豪华的编织物上，享受自己应得的服务。
黑心王看着自己的宠物，自言自语的说。
“我知道，你觉得我给维恩加尔的权利太多了？没事的，因我早已感觉到，这次的战斗必败无疑啊。”
“当战舰的虚空战斗失败时，风向就已经转变了，如果想夺得这个世界，必须按照更加稳健的方法进行战列。”
“嗯？你问我为何让维恩加尔继续工作？嗯…”黑心王沉思了一下。
“让年轻人感受失败，很重要。”他自言自语的回答，但对于能担任战团长的黑心王来说，维恩加尔的潜力毫无疑问，但是作为指挥官，他依然太过于年轻。
不过休伦很清楚，他不能直接将这件事摔在他高傲战士的脸上，这只会让他众叛亲离，和如今的帝国一样。
他的躯体虽已是机械，巫术，变异组成的残骸，但他的脑袋依然清晰，灵活，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还有自己的部下需要什么。
这样的态度也传染到了他对于混沌的判断，就算黑心王无比接近那些混沌毁灭力量，甚至触手可及，但他使用其礼物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休伦很清楚混沌的本质，它们会给予礼物，当你接受就会喜欢，并且索取更多，但代价却是隐性的，等伱反应过来，已经无可自拔，并且发现自己的力量仅仅是别人的一时兴起，不知何时就会被抽出去的东西。
而他对于阿巴顿的评价则更低，毫无疑问，战帅对于混沌毁灭大能之间有无数密切的交易，而他失败的原因就是如此，当混沌力量从他躯体离开，他就是实打实的废物！
也是因为黑心王比起其他混沌领主更加在意成长这个概念，也使得他的舰队相当独立于混沌毁灭力量，虽然如此，混沌带来的腐化也使他们战团的基因种子退化，如今新生战士的突变也越发严重。
作为统帅红海盗的混沌领主，大漩涡的王者，休伦唯对这件事无法奈何，他如今只希望背叛自己的帝国血债血偿，但打心底，他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唤醒帝国这个庞然大物。
纵然它已腐败不堪，半截入土，但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瞬间，癫狂的情绪就弥漫起来，黑心王在混沌力量影响下瞬间握住暴君之爪，将擦拭它的凡人捏成碎片。
黑心王看着那团肉泥，他还挺喜欢这个仆人的来着。“换人！”
他高呼一声，又闭着眼缓缓的等待凡人为他服务，他知道，如今还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这个机会也许是数十年后，也许是百年后，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目睹那一天，不远了…
地面上，营地已被改造的可怕，充满了尖刺，硫酸，可怕的东西，在混沌力量的污染下，仅仅一天时间，这里就如同地狱似的可怕，凡人血肉成为了最好的装饰品，空投仓的金属被重新塑造成各种武器。
赤红天使站在哨塔上远视森林，这里的地形相当恶劣，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必须，无论如何都必须三人一组的巡逻，但是混沌星际战士们都喜欢独立行动，他们的服从性太差了。
而维恩加尔太过于年轻，也不敢如黑心王一般给自己的战斗兄弟足够的惩罚，导致仅仅半天时间，在森林中消失的阿斯塔特就足有五人。
维恩加尔和那些叛徒太过于小瞧这里的凡人了，他们不清楚这里经历了什么，但情况绝非没有这位赤红天使最开始想的那般流畅。
他并非没有组成过突击队，但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在自己的小组中和固定的兄弟进行定点突击，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多的战斗兄弟们。
他忍不住思考，混沌领主休伦给出的降落地点会不会更好？
他超人的思绪开始判断这里的地形，首先是磁场干扰和热带雨林让这里的通讯变得极差，如果占领矿区，哪里的遥远就是天然的庇护所，凡人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降落。
但是这里距离卡鲁城太近了，并且他对于背叛星际战士们低劣的控制使自己的位置恐怕已经暴露…
如此想着，他的手臂发力，将哨塔边缘坚固的混凝土捏成粉末…但激烈的感情使他的血渴突兀的出现，理智从他的脑海离开，皮肤也更加苍白…
“血液…”他对着自己领上的通讯器说出虚弱的声音，铁卫仆人马上端着猩红色的血袋爬上楼。“吾主，请用…”
血渴的诅咒让赤红天使更加恼怒，他不喜爱自己的基因缺陷，甚至加入混沌也没将这东西有一丝修复。
他一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位于人下，就算他内心已经觉得领主的判断更好，他将猩红的血液饮光，喘息粗气。
“准备多少了？袭击…”
他向自己的仆人问，那名贵族仆人回答。“已差不多了，只剩下个别小组没有回来。”
赤红天使的眼眸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那些小组大概已经名存实亡了，距离突袭还有几个小时，对于超人们来说这仅仅是他们生命里的瞬间而已，但此刻却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凡人仆从已准备好武器，爆弹，星际战士们也聚集起来，不过他们所崇拜的并非赤红天使的威严，而是对于凡人惨叫的渴望。
他们象征性的聚集起来，为了能更好的屠杀，实际不少家伙躯体上已有猩红色的碎肉，恐怕是在森林里狩猎了一番，但他们大抵是运气好的，没有遇到卡塔昌们，或者没有落单。
当维恩加尔走上高处，向他们宣布行动开始，漆黑的森林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战争便一触即发。
而卡鲁城中的上层，废弃的行政粮仓里，腐败的谷物味道，防腐剂，还有冷却设备的冷却液发出的臭氧味弥漫在这里。
高贵的行星总督，约翰德恩先生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流明条（横着的电灯泡）发出钷素引发的光芒。
照耀着桌子上的两把武器，两把漂亮的古泰拉风格燧发手枪，但这并非真的古物，而是原始世界的11税，被当做收藏品由贵族买来。
约翰看着桌子对面的某个人，那是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曾经第四排的等离子枪手，运气极好的活过绿皮战争的男人。
“下士，为何叫我来这里？”约翰德恩看着面前蓄起小胡子，戴着眼镜，和之前大头兵模样完全不同的贵族，内心复杂。
那名士兵，如今的贵族，端起手枪，向高贵的行星总督比出极度不礼貌的射击姿势。
“我要和您决斗，不仅仅为了荣誉，还有我属下数十万居民的衣食住行需求。”
“您将几乎任何多余的产能都搬走了，为了给星界军提供更多东西，您已是暴君了。”
“很抱歉我用如此的方法邀请您来这里解决，这让事情变得私人了。”
他语气不快不慢，里面却有说不清的恐惧，他大概并非为了决斗来的，恐怕是被贵族圈子排挤了。
虽然他说着从古泰拉时代至今依然存在的行为，却没有一丝的荣誉和骨气。
但是实际上星界军中对于决斗从来没有断绝，虽然被军务部明令禁止，但这也依然是最公平并且被默许的行为，甚至有一定法律效益。
约翰德恩当然可以转身离开，激活胸口的虚空护盾，堂堂正正的宣布对面的家伙谋反，想杀死星界军的上士兼行星总督，但他却是抚摸着桌子上的燧发枪，检测上面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