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罢,便将泠妃命她配制药方,下毒害江梦月和华安安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四周一片哗然。
“什么?是泠妃害皇后重病缠身的?”
“三公主脸上的红斑,是二公主下毒害的?天啊,她当时不过几岁而已,怎就这般心思歹毒啊?”
“贱婢!分明……分明是你做错了事,皇后罚了你几十板子,你对皇后怀恨在心,才会……
你休要将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推到我和母妃头上!”
江泠月倏忽站起了身,眸底掠过了一抹杀意。
“二公主,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了罢!兴许……兴许陛下还能法外开恩,饶你一条性命呢?”
风嬷嬷苦口婆心地道。
“呵,不是本公主办的事,本公主为何要认?”
江泠月的面色冰冷,倨傲一笑道:“江梦月,你一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给我安几个罪名,要了我的性命吗?
我今日任你宰割,但你不准动我母妃一根毫毛,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一脸的骄傲,宁死都不愿承认此事。
当然,她也是不愿死的。
她想要先保全名声,再等凌子妍前来救她,借她的权势东山再起,将江梦月狠狠踩在脚下。
“风嬷嬷,听闻你帮泠妃办完事后,她赏了你一对玉镯子?”
江梦月慢条斯理地道。
“对。”
风嬷嬷连连点头,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对镯子,叹息道:“这对镯子是娘娘的母亲送给她的。
成色极品,价值万金啊!若非奴婢帮她办了大事,她岂会赏给奴婢这般贵重的东西?
这便是最好的物证啊!”
“江泠月,你认得这对镯子吗?”
江梦月的笑意不达眼底。
江泠月的唇色泛白,勾唇道:“自是认得的,但我母妃这一年来,典当了不少首饰。
不久前,便也将这对镯子典当了,并未将其赏给风嬷嬷啊!”
“哦?她典当到了哪个当铺啊?有没有收据呢?”
江梦月眯起了漆黑的眸子。
“呵,我都说了,母妃典当了不少首饰,因为收据太多占地方,母妃便全都将其烧了呢!”
江泠月冷冷一笑道。
“你没有收据,朕却是有内务府收据的!”
江梦月的眸色一利,便拿出一张泛黄的收据,低头念了起来:“天元七年二月三十六日。
泠妃赐一对羊脂白玉手镯,予泠月宫一等宫女风茗……”
嫔妃赏赐下人贵重东西后,下人都是要去内务府登记的。
如此,便落下了一张物证。
但因年代久远,江梦月足在内务府翻了三个时辰,才寻到了此物。
尔后,江梦月便将收据高举了起来,淡淡一笑道:“诸位,收据纸张泛黄,墨迹也有些褪色了。
谁若敢昧着良心说收据是假的,便与江泠月同罪论处!”
“呵,这张收据……收据该不会是做旧的罢?”
江泠月咬紧了牙关。
“哦?是何人做的旧?用什么工具做的旧?劳烦二姐姐拿出证据啊!”
江梦月笑意阑珊。
懂行的百姓望着收据,啧啧生叹道:“做旧做不出这种效果啊!
二公主,事到如今,便莫再狡辩了啊!”
“是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呵,你们母女不在民间安稳度日,反而费尽心思给陛下添乱,真是死不足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