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当庭对质

申博羽轻笑着摇摇头，漫不经心道：“博弈，你不要恼羞成怒嘛！成大事者得有耐心！空口无凭，我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证据的！”

大殿中侍立的朝臣，武将都还算淡定，文官中有个别畏畏缩缩，生怕刀剑无眼，一个不留神，小命休矣！

有胆大的闻言，在人群中扬声问：“什么证据？”

申博羽看了那人一眼，不疾不徐掏出一物，展示给众人看，离得最近的几人瞪圆了眼。

有人喃喃念出最关键的几字：将楚国进贡的凹吊蟠螭纹玉璧赐给令狐志年！

另一人惊呼，“先王被害时凶手不慎遗落的不正是这枚？”

申博羽趁势解释：“我手中所持之物是齐国所有附属国朝贡典录，包含贡品去向，这里很清楚的记载着当年我国进宫给齐国的玉璧，齐国皇帝赐给了令狐志年！”

众人都不解，又有胆大的问出：“令狐志年是谁？”

有年长些的大臣捋着胡须沉吟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国师就姓令狐，当年他未被封国师之前自称令狐先生！”

此人正是陆铎提前通过气，安排好的！

申博弈脸色发白，梗着脖子质疑道：“谁知道这是你从哪儿伪造来的，根本不可信！”

申博羽不慌不忙走近群臣，任由几个有威信的大臣查看。

几人看过后纷纷表示，纸张陈旧发黄，墨迹也不是新的，不似伪造。

“这么说来，那玉璧应该是国师之物，谋害先王之事就有待查证了，可人证是怎么回事？”有人提出疑虑。

陆铎使了个眼色，禁卫军统领曹路年招招手，一队禁卫军押着几个宫女走来。

宫女们各个面如土色，看到黑压压一殿的持刀兵将，更是抖如筛糠跪倒在地。

申博弈之前看到齐国朝贡典录时还算淡定，但此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大臣们认出这几个宫女之一就是先前指认凶手是高奇勋的人证。

她声称自己撞见有人杀了先王，她当时被吓傻了，想起来喊人时凶手已跑得无影无踪。

据她描述的凶手的长相打扮，就是齐国大皇子高奇勋！

而今，她却改口了！

同时，其他的三个女孩也一一招供。

一个尤为瘦弱的宫女擦了一把眼泪，决绝道：“是我们杀了王上，不过，他该死！”

“混账，小小宫女怎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有斯文古板的老大臣怒声斥责。

另一清秀的宫女哭得肩膀耸个不停，颤声道：“王上迷恋丹药，为了追求至真至纯，他便命令我们每日一大早到外面采露水，这倒也还罢了，更可怖的是…呜呜呜…”说着说着她抽泣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又一宫女哽声继续道：“更可怖的是王上近两年最偏爱推崇名为“红铅”和“含真饼子”这两种长生不老药。

红铅是将处女月经与药粉拌和，焙炼成辰砂。

含真饼子则是取用小孩刚生下时含在嘴里的血块作为主要成份。

为了及时采到处女的经血，必须用药物催经，不少女孩因此失血过多，有的甚至出现血崩丢了性命。

她们都是我们身边的姐妹，我们日日惶恐，因为不知哪一日死的就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