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还补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话都不让人说完。”
…
这晚,夏洛伊回到床上,一直刷着手机。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
半夜三点,却突然惊醒了。
她忆起之前一个人守在父亲的灵堂里。
那时是冬天,灵堂前后没有门,冷飕飕的风往里面灌。
夜里,所有的亲戚都走散了。
灵堂一片宁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一个人呆坐在父亲的水晶棺前。
还能清楚地看清他生前的模样。
按照习俗,水晶棺会放三天,而后再火化。
她曾经是怕鬼的,尤其是这种月黑风高的夜里。
可那三天,她不怕了,一个人在那里守灵。
平日里,她很少和父亲联系,最后一条短信,还是父亲在祝她生日快乐。
那天,她在余家挑明了余音剪衣服的事,吵了一架,哭着出来,并没有回消息。
父亲问,最近还好么?
当时,她并不好。
父亲问,生日蛋糕吃了没?
当时,她并没有吃。
她没有回复,既不想说真话,也不想说假话。
后来拖久了,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晾在那里……
在她的印象里,对父亲的记忆更多还是停留在高一时期父母吵架的画面。
再后来,见面的次数少了,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除了节假日的问候,过年见一次面,其余时候,连见面都很少。
但是她没有想到,才五十岁出头的父亲,他的时间就永远停住了。
她的鼻子突然一酸,止不住地想哭,但是又怕打扰了杭夕慕。
她一个人悄悄地出门,轻轻地掩门。
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墙角,才开始哭。
后来,她蹲着哭了一会,渐渐冷静了下来。
鼻子是堵的,呼吸比平日里困难些。
她脸上的泪,流着流着就干了。
她想要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可偶尔想到点什么,一个眨眼就能带下两行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腿麻了,便直接坐了下来。
她背靠着墙,伸直着腿。
那一刻,她既不觉得脏,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直到风吹过客厅的窗户,恰巧关上了一扇窗。
她才回过神来。
当她往发声的方向看去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人在她一米远的地方坐着。
长长的腿往前伸着,几乎和她的动作一模一样。
夏洛伊缓缓开了声:“你怎么在这?”
堵塞的鼻子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小奶音。
简单的五个字,听起来,却像是撒娇一般。
盛铭仰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等流星雨。”
见她一脸不信,他又补充了一下:“武仙座t流星雨,正是今天,因为没有月光,观测条件很好,每小时预计也会在百颗左右,甚至更多。”
夏洛伊半信半疑问:“几点来?”
盛铭看了一下手表,声音淡淡的:“四点半,要看么?”
夏洛伊刚“嗯”了一声,盛铭的屁股就挪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