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伊看着面前的小盛总,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位秘书口中的盛总应该是盛铭的父亲。
盛铭似乎听到了,想要起身,秘书过来拦住了,小声说,“盛总也给您带话了,如果你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就接着吃饭。”
盛铭犹豫了一会儿,夏洛伊对着他微微摇头,“相信我。”
盛铭冷白色的脸上眉头虽然皱着,但是缓缓坐下了。
夏洛伊跟着这位助理来到了盛鑫的书房。
盛鑫见她来了,起了身,走到楠木沙发上坐下,抬手给她沏茶,“这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这树只有六棵,算是精品,尝尝。”
夏洛伊:“这一天,您对我的考察满意么?”
盛鑫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淡淡的笑了,“别介意,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要进我家门的,谨慎了些。”
夏洛伊:“所以您亲自见我,说明前面几关都通过了?”
盛鑫不答反问:“你看我这墙上的画如何?”
夏洛伊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画,浓郁的色彩与标志性的一字眉很好辨认,是墨西哥画家弗里达。
相较于她的画,弗里达本人更是一个传奇,六岁成了瘸子,十八岁脊椎断裂,撞她的车上有人带了金粉,那金粉洒满了她一片猩红的身体。
弗里达的感情就是个悲剧,在学校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是一位胖胖的壁画师。22岁,她重新遇到了离婚的壁画师,与他结婚了。25岁,她流产了。28岁,她发现丈夫与妹妹偷情。
弗里达所有破碎的画,都是她自己的真实写照。
夏洛伊看着盛鑫低沉的眉眼,揣测着他的用意。
他是想暗示自己,觊觎不该有的东西,没有好下场?
她可是盛铭的女朋友。
名正言顺。
没在怕的。
夏洛伊:“这自画像,外部乌云密布,内心冷静坚毅。”
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退缩的。
有什么招,就直说吧。
盛鑫微微扬眉:“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盛鑫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看她的反应:“坦白说,夏小姐并不是我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
盛鑫:“当然,现在这个年代了,我这做父母的,自然是尊重我儿子的选择。”
盛鑫:“所以,我希望你们先订个婚,按程序来。”
夏洛伊顿了几秒,才轻轻地回复了一声:“好。”
这就完了?
喝口茶,看个画,这终面就过了?
就这么简单?
从书房出来,她都觉得很没有真实感。
盛铭迎了过来,“怎么样?”
夏洛伊有点走神,愣了几秒,缓缓道:“说要两边父母吃饭,商量订婚。”
盛铭面上挂着笑意:“好。”
…
下午,夏洛伊回家干活。
见家长的事情,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和余家说。
她感觉都能想象出家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光是想着那谄媚的笑,她就不想说。
忽然,门铃响了。
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快递来了,穿着睡衣就往外走,拉开门的时候,只露出一个头。
门外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盛铭微微侧头:“不欢迎我?”
夏洛伊:“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
盛铭:“想个你一个惊喜。”
夏洛伊:“惊喜呢?”
盛铭:“我啊。”
夏洛伊:“……”
盛铭往前想要推开门,夏洛伊才想起来自己的睡衣太薄了还没换,赶紧抵住门。
关了三个月,头一回出去外面吃饭,真好吃,感觉大家都闷坏了,那葱油拌面绝了,连葱都嚼完了,小龙虾也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