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工具接连砸来,他们几人几乎是被逼到角落,想躲都无处可躲。
在混乱之中,棍棒要落在周概脑袋上时,一把光亮菜刀掷来。
“铿锵”声响起,满是震慑力,棍棒被削掉一半,与此同时差点把冲到前面的崔志义鼻子给削下!
“我看谁还敢在闹事!”女音冷喝响起。
疯狂的众人因这一刀而停下逼近脚步,惊诧回首,只见一年轻红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她身后跟着一穿青衫,气喘不定的女子。
“操,菜刀是你丢的?”崔志义摸着差点就要没的鼻子。
“是我丢的又怎样!”池柠冷声,“二叔叔好胆量,连官府的人都敢打!”
“你们这帮流放的罪人是仗着陈教头不在想造反是吗?别忘了你们的户籍文书还在他那里,你们是想他上凑朝廷挖你们祖坟,还是想子孙十八代,代代都是犯人!”
她冷漠扫视不是犯人的方絮作坊工人们,“还有你们,是想下狱吃牢饭吗?胆子不小,杀太守,是想拖累九族吗?!”
被教唆得浑浑噩噩的众人因这番话而稍稍找回一点理智,崔鹏展跳了出来。
“侄媳妇,你不能因为狗官与你有一腿,你就站在狗官那一头,别忘了,你也是流放的罪人,你更是我们崔家的人!”
他这番泼脏水又转移主题的话直接将池柠推入另一个境地。
“我说呢,难怪他们一家子解了脚镣不说,还被另安排院子住,感情是这么一回事!”
“呸,不要脸的荡妇!丢我们女人的脸,为了享受连面皮都不要,给祖宗蒙羞!”
“……”
“……”
各种荡妇羞辱接踵而来。
司静姝气得浑身颤抖,“一帮胡言乱语的东西,小心死后阎王爷拔了你们的舌头!”
比起司静姝的愤怒,池柠冷静多了,拿过一旁的棍棒当着众人的面,像打狗一样敲着崔鹏展。
“不要脸的老男人,叫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棒棒敲进肉里,崔鹏展疼得嗷嗷叫,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司静姝趁机冲上来揪着他头发又是扯,又是挠脸的。
“操你娘的臭婆娘!”张嘴刚骂了一句,脑门就遭到一棒敲打。
崔志义见弟弟被揍,举着镰刀上前想砍人,池柠余光扫得,一脚过去踢翻人,捡起镰刀对着他肩膀狠狠且不留情砍去。
“嗷嗷嗷——”崔志义疼得哇哇大叫,血即刻喷洒一地。
拔出沾了血的镰刀,有些点点滴滴血色溅到池柠半边脸上,她阴沉着面,又冷又狠厉,浑身散发惊骇众人气息。
她单手拿着镰刀指着已经被吓呆的众人,血色顺着她手腕浸湿红衣袖,“滴答滴答”死寂又压抑地落在地,染红一大片。
“我夫君协助陈教头前往天峰山取构树皮,陈教头和陆大人嘉奖我们一家子,你们要是想得到这等待遇,昨日为何不主动加入他们!”
“贪生怕死之徒,知道天峰山有盗贼不敢去,现在又眼红我们一家子!再喷脏,看我不剁了你们嘴巴喂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