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膝坐下,体内真气缓缓蠕动,通达各道筋脉和大穴,最后归于丹田。
另外四个弟子也纷纷嬉笑骂起来,一口一个小废物,骂得极其难听。
韩建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听不到了,李阡陌心中也清净了许多,怒气缓缓平复,他顺着弯曲山道拾阶而上,迤逦向前。
李阡陌穿过这片广场,踩着青石板路走进了一处山坳,只见山坳之中居然建着许多高檐阁楼,廊坊回阁布置得巧夺天工,虽然不甚哨,但却让人看了有膜拜之感,这里就是天机阁了,而他之前路过的那一片广场叫天机台,他八岁那年入谷,已在这里生活八年了。
李阡陌也狠狠地瞪着他,冷声道:“韩健,这可是天机峰脚下,你最好收敛点。”
山路到了尽头,连接着一道悬空石栈,依附着山崖绝壁而建,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深渊,雾气缭绕,望之叫人心底发寒。
老槐树下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一人多高,碑上字迹潦草难辨,据说这碑叫太玄碑,也不知道其来历,总之年代很久远。
“咦,这次调息怎么这么奇怪?”李阡陌正在调息,忽然感觉到真气与以往状态不同,心中顿时疑惑。
碗口粗的枫树被他撞得摇晃不已,火红的枫叶簌簌落下,随风飘荡。
进了天机阁大门向西转,来到自己房间。
浣洗完毕,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踩着厚厚的落叶缓缓离开栖月谷。
他的喝骂声在空谷回荡,被瀑布的轰鸣之声冲散。
他闭上双眼,后脑撞树,“笃笃”有声,口中痛苦大叫:“为什么我会是废体,为什么,为什么……”
当此季节,这槐树生得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将天机台遮住大半,抬头可见满眼葱郁之中槐点点,灿若繁星。
他转头一看,顿时心头下沉,只见五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快步而来,个个面带戏谑笑容,好似猫见到了老鼠一般开心。
李阡陌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李阡陌顺着羊肠小道穿过了荫凉的树林,前方豁然开阔,竟是一片广场,远处广场中央栽着一株巨大的老槐树,估计十几个人都无法将其围住,树皮漆黑如铁。
他盯着珠子看了片刻,摇头叹道:“不管了,先回去再说。”说罢把珠子赛入怀里,扶着树干缓缓站起,一阵撕心的剧痛传来,他咧了咧嘴,步履蹒跚地来到水潭边,掬起一捧清水洗去满脸泥土,清澈水面映照出他的面庞,只见他目若朗星,唇薄鼻挺,双眉入鬓,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束于背后,虽然年岁不大,但已十分俊朗。
到了半夜子时,李阡陌缓缓收功,跳下床来走了几步,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不怎么疼了,内伤也好了一大半,这感觉实在太神奇了,若换做是以前,这么重的伤肯定要调息五六天才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伤会好得这么快?”李阡陌惊喜地在身上摸来摸去,有点莫名其妙。
当他手摸到胸口时,感觉到胸口有个圆圆的硬东西,脑中似乎有灵光闪过,赶紧伸手到怀里把这东西取出来。
血红色的珠子静静低躺在他手里,散发暗淡的红光,诡秘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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