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回到屋里,越想越觉得气闷,发了狠将案几上的账册一股脑地推到地上,如此发泄一通脾气,半晌才止住怒火,拿了信纸,写起家书来。他必得同母亲说明此事,叫母亲想办法!
足足写了三页纸,送到张诚敬手里已经是几天后。
“呵,谢澜真是长本事了!”张诚敬一目十行越过张华音那些牢骚话,筛选出自己该看的内容,罢了,冷笑一声。
身旁的心腹看着她,猜出几分,“大人,可是谢家有异?”
张诚敬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一边分析道,“如此看来,谢家是决计不会叫张家人进宁儿后院去了。若是硬着来,怕是适得其反。自从华音嫁到谢家这些年,全凭我一手提拔她,否则她能有今日?得鱼忘笙啊。”
“大人,谢家如今背靠宜安王与闵家,我们还真奈何不了她。上边交代了,拉拢为上,必要时刻,可以透露一些信息。”
“我得好好想想。谢澜此人非常棘手,心细如发、直觉敏锐,稍微一丁点事情,她都能从中推测、挖掘出许多信息,一叶知秋、见微知著说的便是她了。”张诚敬吐了口浊气,再三斟酌语言,才落笔又回了两封信去。
“婆母,女婿已经给家中回了信,母亲说不成也无妨,不必苛求。不过,母亲还给您又带了一封信,说是兹事体大,特叫了身边亲信送了来,叫我一定亲自交到您手里。”张华音小心递过信封,随后便行了礼,“女婿就先告退了。”
该回避的时候,他还是有点眼色的。
母亲劝他,不要再强求这亲事,还是小心一些,自保为上,再惹恼了婆母,家里还真不一定能为他撑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