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老公’让贺之江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他轻应一声:“嗯,等晚点再说。”
“好。”没有不理人,古知恩忍不住笑了。
坐在一旁的乔耀祖突然就生出一股邪火,端起酒杯敬董先生的酒,古知恩的手比脑子更快一步拿走了乔耀祖的酒杯:“不好意思,乔总高烧引起肺炎还在住院,医生说了不能喝酒,这酒我代乔总喝了。”
说完就把酒一口闷了。
见此贺之江的脸色微变,这一刻他对乔耀祖的羡慕和妒忌在身体里疯狂生长与蔓延,因为他意识到了古知恩对乔耀祖的维护是本能。
乔耀祖所有的不快都消散了,他苍白的脸色甚至爬上了抹红意。
董先生很好说话的样子:“乔先生身体不适那就以茶代酒好了,健康最重要。”随后看上古知恩,亲切的提醒:“小古,这酒后劲极大,容易醉人。”
董先生这话就像护身符一样,众人喝酒都绕过了古知恩,毕竟是得董先生青眼有加的人,更何况秦秘书甚至吩咐服务员端来了温热牛奶,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这古小姐是什么背景,何书神圣,居然能得此厚待。
看着自己费尽心思在董书记那里却跟个泡沫似的,不值一提,而古知恩轻而易主就得到了她求而不得的,楚幼仪神情都扭曲了,她何德何能!一个村姑凭什么?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锦衣玉食一生无忧,有些人拼尽全力却只是为了活着。楚幼仪觉得很不甘心,可她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知恩受尽优待。
因此,看古知恩更不顺眼了。
古知恩可能是空腹喝酒,没一会就感觉腹部团了一团火,脸上更是起了两团红云,摸上去还烫手,她小声跟贺之江说到:“老公,我去趟洗手间。”
“是不是酒的后劲上来了?”贺之江压低声音:“难受吗?”
“还好。”古知恩神智很清醒:“脑袋不晕的。来之前我吃了阿福给的解酒药。”
那放心了,毕竟阿福那解酒药的效果贺之江可是亲身体验过的,杠杠的:“嗯,我等你回来。”
“好,你也少喝些。”
二人亲密的咬耳朵,让乔耀祖不快的眯起了眼,酸成了柠檬精。
古知恩前脚光去了洗手间,后脚楚幼仪就跟了上去,站在洗手台守株待兔。
兔子很快就出现了,楚幼仪皮笑肉不笑的:“古小姐,我能请教一下吗?用什么手段才能得到董先生的另眼相看?”
手段二字,可不是个好的形容词,恶意扑面而来。
内涵得如此明显,古知恩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忍不住暗生恼怒,回怼到:“大概是因为我手上的股权?”
股权二字跟利箭似的,刺激得楚幼仪嘴角都抽搐了:“能碰上乔大哥,古小姐的命很好。”
古知恩笑意盈盈:“从小算命的就说我命中带贵,一生遂意。”
“没想到古小姐还信这个。”楚幼仪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她一肚子的邪火找不到出口,对着古知恩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意,被乔耀祖和古多福接连几次打压下来,她早就心生惧意。其实她理智上知道交好古知恩是上策,可她就是心有不甘,否则也不会跟过来了。
阴阳怪气的古知恩感知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为什么不信?事实证明算命先生说的很准,我命中总是遇贵人。楚小姐,我先走一步,你随意。”
看着古知恩走远的背影,楚幼仪咬牙切齿极了,这村姑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并且发现了她在这一年里脱胎换骨了,以前就是个普通至极的村姑,而现在不管是气质,形像,还是言谈举止都大变样伐毛换髓了。
咸鱼翻身!!!
刚走出洗手间门口,古知恩就接连打了几个大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后忍不住回头看上楚幼仪,因为怀疑被她骂了。
罢了罢了,谁人背后无人说!
古知恩正自我开解时,被人挡住了路,是一身酒气的余知易。
余知易特意来洗手间等楚幼仪,看到古知恩他立即就冷了脸,上次找她麻烦没找成,感觉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因此他伸出咸猪手去摸古知恩的脸:“呦,这妞正点,看着顺眼,爷喝多了,扶爷去醒醒酒,爷给你钱。”
万万没想到走路好好的居然遇到了酒鬼,祸从天降!古知恩眼明手快往后昂,躲过了余知易的动手动脚。
“贱人,躲什么躲,不要爷给你脸不要脸!”余知易打定主意今天要羞辱古知恩,好给楚幼仪出气,因此每个字都带着恶意:“怎么?是嫌钱少?你开个价,爷有的是钱。”
这时楚幼仪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看到了也听到了,目光躲闪几次后她藏身到了角落,等着看好戏。看着余知易拿出一张银行卡往古知恩的领口里塞去,像对待坐台女一样的看不起,让她非常解气。
连连后退几步才躲开了,古知恩恼了:“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余知易嚣张的笑:“爷就不自重了,你能拿爷怎么样?不怕告诉你在这海岛爷都是横着走的,你要识相点就快点来讨爷欢心。否则别怪爷不怜香惜玉。”
这哪里来的混蛋!简直是目无王法,古知恩恼怒极了,但以目前这情形还是走为上策,毕竟对方人高马大,又满身酒味明显喝多了,冷着脸转身,打算从另一边绕道去包厢。
送上门的机会余知易可不愿意放过,他伸手就去抓古知恩的马尾,正想一个用力把她狼狈的拉回来时,他的手像是被铁钳子钳住了,扭头一看是杀气冲天的乔耀祖。
因着放心不下,乔耀祖特意出来接人,没想到还真出事了,他目光锐利如刀:“余公子,你是凭着什么在为非作歹?”
对于乔耀祖余知易当然认识,他目光闪烁:“乔总误会了,我只是看到这小姑娘心生好感,想跟她要个联系方式而已。”
“是吗?”乔耀祖一点脸面都没给留,他毫不客气:“她是你高攀不起的人!你也招惹不起。听清楚了吗?”
余知易脸色难看极了,可他不敢正面刚,识得实务知道明面上得罪不起乔耀祖:“听清楚了。”
原以为认怂了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乔耀祖寸步不让:“那么,请你跟她道歉。”
余知易恼火死了,他忍着冲天的怒气咬紧后槽牙低头:“对不起,请原谅我喝多了。”
古知恩抿了抿嘴,她非常厌恶这样的酒鬼,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还是乔耀祖替代的:“滚!”
手腕火辣辣的痛,好像骨头被捏碎了一样,余知易也不敢讨回公道,灰溜溜的走了。楚幼仪在暗处鄙夷的撇了撇嘴:没用的废物。看上乔耀祖的目光更是灼热了,他此番举动满足了她对白马王子的所有想像,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