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互诉衷情

时间是最能改变人的，很多同学变的面目全非。更反感的是同学聚餐后一般还会去ktv继续喝酒，唱歌，三更半夜才散，责任感道德感强的会直接回家，一些自我约束力差特别是婚姻不幸福夫妻失和的人碰到学生时代的恋人，容易酒后乱·性，相逢恨晚一夜春宵。

一些心态不平衡的离婚女同学，看到混的好的男同学会起歪心思，禀着拆散一对是一对。还有些男同学道德感差，禀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也会对喝多了女同学下手，特别是如果女同学是他多年暗恋求而不得的女神，更是不放过。很多同学之所以离婚，同学聚会功不可没。

所以，乔耀祖很反感参加同学聚会，如果真的有挂念的同学，私底下联系就是了。

同学情谊不纯粹？古知恩在脑海里滚了滚，懂了：“找你借钱了！”这发现让她心理诡异的平衡了，看，被借钱的不只我一个！

借钱的人确实有，但这不是重点，不喜的是迎高踩低的心态。

古知恩好奇心跟有猫爪子在挠一样，心痒痒的：“那你借了没有？”

乔耀祖看她那样子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沉默了一会还是给了回答：“选择性的借了。救急不救穷。”

这样啊，古知恩打破沙锅问到底：“那还你钱了吗？”

这就是乔耀祖最感叹同学们都变了的地方，同学时期多讲义气和信用的人，借钱的时候也信誓旦旦会还，可真等还款时间到了就推三阻四，嘴里说着马上还过两天就打款，可实际却是遥遥无期，到最后换号码还有拉黑的！甚至还有更无赖的，说你那么有钱，借兄弟两个子儿怎么了？居然要还！你为富不仁！你不讲兄弟情谊！

真是开了眼，好心借你钱还借出错出来了！幸好不是每一个同学都这样，要不得心梗死。

所以现在乔耀祖要么不借，借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用还！就当是扶贫了。

古知恩强烈要求：“我也是困难群众！求扶。”一扶就一百多万不用还了，想想都美滋滋。

想得倒是挺美，惹来乔耀祖变身了，变成了放高利贷的：“再得寸进尺我就算利息了！”

不敢。毕竟一百多万利息一年下来也不少，而且也没信心一年能还清。古知恩讨好的笑：“大爷，刚才奴家就是随便说说，您当我是童言无忌。”只求左耳进右耳出，不要计较不要放在心上千万不要算利息，穷人算不起。

都三十了，还童言无忌！“求你要点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古知恩摞下豪言壮语：“我要征服世界！”

征服世界！雄心壮志，志向高远，有理想有追求，但是：“你还是先给你妈找个女婿！”就不信古家没催婚。

一听女婿，单身狗立即就蔫了：“今天出门我跟我妈说的就是去给她找女婿。你这是带我去哪？”要是去的地方有好的汉子，可以考虑打闷棍，敲一个回去给郝女士交差，否则怕进不了家门。

乔耀祖也是服气，找这理由不是自掘坟墓吗？就不能换一个？都不留退路的么？是个狼人：“去瑶。”

知道，虎形山瑶族乡，魏源诞生地，古知恩曾经特意去赶过苗。赶的第二次苗。

赶苗是瑶人民的三大传统节日，即“讨念拜”，首次“讨僚皈”，第二次“讨僚皈”，共九天。原本都是为了纪念瑶先民的三次历史大杀戮而举行的雪耻集会。

随着历史的推移，这三大传统节日已经演变成为人们赶集购物、活动聚会、青年男女赛歌对舞、谈情说爱的喜庆节日。

每年在这一共九天的节日中，瑶人民不论男女老少，举家出动，一律身着节日盛装，奔赴集会地点，或尽情购物，或访亲会友，或彼此对歌，或激情展示瑶各种神秘而淳朴的民情风俗……如今各地各族人民也前往参与同乐。

古知恩最喜欢瑶的五色衣，服饰独特、色彩艳丽，其立意巧妙，布局合理，图案古朴繁杂，左右对称，称雄的走兽，多情的飞鸟，全凭自创，图案简练，线条明快，色彩如谐，变型夸张，极富装饰性。

挑技艺异常精湛，一般在统裙、腿绑、裤脚、腰带、衣袖、马褂、头巾、背带、围裙等上面挑。每一件挑都是一帧精湛的艺术品，纹图样广涉而纷繁，草树木、飞禽走兽、人物生活、古老传说，新奇、繁褥、怪诞。瑶女子个个着装艳丽绝伦，火辣抢眼，从头到脚都是的世界、色彩的海洋。

五色衣件件构图新颖浪漫，帧帧造型古拙粗犷，因为特别喜欢，古知恩还特意去学过，可惜手残的很，不过不愿意承认就是了，没依据可学，算术还有个公式呢，可瑶女子不用模具，全凭一双慧眼和一双巧手，见到什么就绣什么，想到什么就挑什么，根据粗纱土布的大小来固定图案的位置，然后运用各色的纱线、丝线、毛线挑刺出各种绚丽多姿的图案，不设计、不打稿、不描图，不放样，按照腹稿飞针走线，这要咋学？所以学不会古知恩觉得不是她手残。

“我一直想要一件瑶的五色衣，可惜学不会，不过听说现在可以跟她们订做了。”这个好，点银子就能得到头好，何乐而不为：“你去赶过苗吗？”

没去过的话，最好是提前做攻略，要不犯了人家的忌讳，怕被打，打了还没处喊冤，即使报警只要没打死打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最多人家把瑶乡独有的跌打酒给你揉一揉，效果好是好，但也能让你跟杀猪一样的发出惨叫。

瑶是奉“黄瓜”为生灵的古老部族。他们有祖先遗誓“永传后代，要越过七月初二才能吃黄瓜、白瓜，如有违者则子孙不昌”。所以，你要是在五月十五至十七日参加第一次赶苗“讨念拜”的时候吃黄瓜和白瓜，那后果太美，不敢想像。

还有瑶乡的参天古树是瑶人用生命保护下来的。千百年以来，瑶人祖祖辈辈继承着“砍树宁肯砍人”的护树传统，寨不离树，树不离寨，树是瑶人和古寨的保护神。特别是一些有特殊意义的千年古树更是看重。

曾经有个杀马特年少无知，爬到古树上去姿式妖娆的拍照就算了，还敢折树枝，当地人提醒制止还不听，态度嚣张蛮狠：“我就折枝，不服打我呀！”那顿打挨的惨叫直冲云霄，吓的山里的鸟都飞走了。

在瑶乡有古树的地方就有人家，瑶人如此爱树、护树，传说有几种原因：一是风水坟山说，瑶人的祖坟一般按姓氏集中葬在一块风水宝地上，从此这里就不能动土，让草木茁壮成长，长成茂密的坟山森林，并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立下恶咒:若惊动了这里的一根毫毛，地下的灵魂则不得安安，于是凡人也不得安宁。所以，坟山森林的树木不许砍伐，也无人敢去砍伐。

二是风水水口说，瑶山寨一般坐落在山脉拱手的腹地里，寨子前方山峦相接水流出去的地方叫水口，是寨子兴旺发达的风水前门，这里必须让古树来把守水口，传说可以从水口古树的枯荣上来预兆寨子里的吉凶:若水口里最大的古树枯死了，这个寨子里的大人物可能也要跟着离去了。谁也不敢去碰水口里的古树，免得招患迷信中的“五方山煞”。因此，瑶人决不让外人去碰这些神树，至今留下了腹地里的茂密古林。

在瑶人心中，上了年纪的树就拥有了灵气，再动他不得了。若谁家的宝贝生来八字太大，不听父母带养，或命根中充斥父母，认寄父又无人敢接受，最好的办法是寄给古树，认古树为寄父，逢年过节就去拜祭，同样可以消灾解难，化凶为吉。凡披有红布，底下留有瓷碗小杯和烧香痕迹的古树，就证明它的人类寄子寄孙很多了。

所以，去瑶如果你尿急实在憋不住了，想找颗树解决的话，那得看准了，你要是眼神不好，或者不懂其中习俗，往人寄父身上撒尿，那不打你打谁？搁你你愿意让人往自家老子身上撒尿啊？

乔耀祖是去赶过苗的，还特意去参加过当地人的婚礼。瑶的婚俗怪诞而又极富情致，媒人都是男子，没有“媒婆”，只有“媒公”。上门提亲说媒的大多是一些能言善道、受人尊重的汉子，称“媒人公”。

媒人公的重要标志是手拿一把打不开的油纸伞。这边的宾客不太在意和理会新郎与新娘。新郎只管帮着做家务事，或同样挑着礼担随意夹行在送礼的队伍中，想要c位，那是不可能的。

最惊奇的是瑶新婚之夜新娘不得入洞房，而是在堂屋里独坐冷板凳，不吃不喝，静静地挨过寨子里欢腾、喧闹的夜晚。从提亲到订婚，要历经一连串古老、怪诞而繁缛的礼仪。其中最撩人的，当数婚俗活动中圣洁而疯狂的三步曲“拦门酒”，“打泥巴”，“打蹈”，气氛热烈而粗犷，让人大饱眼福。

所以，你要是娶瑶姑娘，那就得把人生四喜重新定位一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烛夜，金榜挂名时。瑶的洞房烛夜你要真被翻红浪了，那第二天就又会变成单身狗！打官司都告不赢的，彩礼也休想追回来。

要是新娘子有菩萨般悲天怜人的心怀还好，能让你全须全尾，若是遇到脾气火爆的，那一顿打挨的不冤！谁让你无知，不尊重当地习俗。而且以后还要躲着点大舅子和小舅子，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听乔耀祖讲瑶与众不同的婚俗，古知恩边听边笑：“见长识了，你弄这么门儿清，咋滴是想娶个瑶姑娘做婆娘啊？”

又胡说八道！乔耀祖给了个眼刀子，咬牙：“闭嘴！”狗嘴里从来都吐不出象牙来！

古知恩不怕死：“我倒是不介意扛个瑶汉子回去，这样五色衣就有着落了，瑶婆婆和大小姑子都会做。”

可真有出息，为了件衣服就嫁汉！乔耀祖脸上又开始结冰了：“你知道我们村余婆婆为什么能长命百岁吗？”

“为什么？”难不成有古老养生秘方？来自神秘的宫廷？

乔耀祖话里有话：“因为她话少！”

行叭，债主才有话语权，闭嘴就闭嘴，古知恩把毛毯往身上一搭：“困死了，我睡会。”否则怕等会没力气爬山。

乔耀祖无声的轻叹口气，任劳任怨的做司机。

一觉醒来古知恩发现还在山路上盘旋。山路十八弯是真的弯，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大家是知道的，之所以难就是山。瑶的山路就如蜀道，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崎岖不平，蜿蜒曲折，山高路远离天三尺三，有多不好走呢，老汉背孙女，心并非铁石块，是留是丢几徘徊……山路太难。

幸好现在科技发展迅速，有了车，也幸好国家政策好，修了路，依山修建虽然路窄了点，遇上会车特别是遇上女司机会车就崩溃，但是好歹有路了，否则你要是想走出大山，得走断腿去。

但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通车，乔耀祖停好车，背上背包两人开始爬山。山路就如羊肠小道，底下是千沟万壑，旁边是怪石嶙峋，而且空谷回音阵阵。

古知恩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把手拢在嘴边放开嗓子大吼：“啊……”，惹来回音无数，从四面八方传来。

看到乔耀祖疑似翻了个白眼，古知恩不服气了：“咋滴你黄世仁啊，叫两声也不行？”不让叫，偏叫：“老公，求亲亲求抱抱求举高高。”

乔耀祖的眼里有风暴在形成：“求哪个老公？”

古知恩：“……”！！！不依不饶，还让不让人活了，到底是气不过，一口气跑老远后吼到：“姜哥哥，爱你呦。”

好了，痛快了。

但是，痛快之所以爽，是因为痛苦和快乐相辅相成，乔耀祖脸色倒还算平静，就是声音阴得能滴出水来：“你说，这深山老林是不是抛尸最佳之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不知鬼不觉，能骨头都归为尘土了，还破不了案！只能做孤魂野鬼。

古知恩环顾一下四周，丛山峻岭，逶迤起伏，不见人烟，确实是最佳抛尸地首选，再也不敢放肆，能活着谁愿意死啊。子孙满堂的日子不香吗？

又爬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看到了人家。而且那家人是不是人口太兴旺了一点？进家门还排长队！这是几世同堂？见识少的古知恩实在是太好奇了，走近了去看，发现排队的都是年轻后生仔。

看到乔耀祖，其中有个健谈又自来熟的后生仔先递烟，然后开聊：“你们也来相亲？来太晚了，估计今天排队排不上！”

偶滴个娘呦，这是听到了什么？居然是在相亲！古知恩特意数了数，28个在屋外的，还不知道屋里有几个。

这意料之外的新鲜事，乔耀祖也无言的很：“……”！！！

碰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奇人奇事，古知恩可有兴趣了，压低声音问：“这家姑娘是不是长的跟天仙一样美？”梧桐树才能引来真凤凰，不信歪瓜劣枣能这么有市场！

“不知道啊，我排几个小时了，还没见着人呢，不过刚才我有看到她妈，挺好的一老太太，女儿肖母应该差不到哪去。”

少年，你是不是太无知了一点？如果女儿肖父呢？

古知恩实在是压不住好奇生，清咳一声后，特意走到无人的角落把一衣两穿的黑色羽绒服脱了，翻一面换成了粉红少女色，看着不像个假小子了，才大摇大摆的越过队伍去敲门：“大娘，路过贵宝地，能讨口水喝吗？”

大娘见是个闺女，放下了眼中的防备，把人迎了进去：“行，进来吧。”其实也不怪人家防备，想想要是你家闺女正在相亲，突然来了个小仙女砸场子，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谁愿意！

终于敲开了门，也如愿看到了人，古知恩瞪大眼，这不就是港口遇到的那个被骗的小姑娘吗？还被她叫阿姨了呢！这声阿姨叫的古知恩耿耿于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释怀。

小姑娘显然也认出了古知恩，但她非常淡定，面不改色，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继续相亲。

古知恩也识趣，喝了水道过谢后就出去了。本来看到她被渣男骗，又被骗子连环骗觉得挺可怜的，还了小一个万买下了她的免税品，但现在看看人家的行情，再看看自家门庭冷落，这对比，太伤人心了。可怜虫是自己！还不自量力去怜惜别人。

看古知恩去讨碗水喝后神情不对劲，乔耀祖忍不住问到：“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刺激受打击了呗，古知恩仰天长叹：“你说同样生而为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亏我还去可怜她，我才是个小可怜。”

乔耀祖：“……”！！！

小可怜在线求怜爱，乔耀祖想了想，发了个666的红包。

古知恩欢天喜地，笑容可掬眉飞色舞：“大爷！你人真好，奴家爱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