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看过这书?”陆之遥皱眉问道。
激情退去,陆之遥迷迷糊糊的躺在林逸南的臂弯里,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她不少的小毛病都给养了出来。还是说,最初的夏瑶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说好要教我看书的吗?”陆之遥弯下腰,看着一派悠闲的林逸南,低声说道:“师父也叫了,学费也交了,你不会是想要说话不算数吧?”
“我帮你。”
身子慢慢从林逸南的怀里挪到了床上,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炙热的唇吻上,在陆之遥的身上留下一处处属于他的痕迹。陆之遥浑身瘫软的躺在那,连林逸南的身子覆了上来,都没力气去阻挡。倒吸一口气,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附和着他的动作。带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和思念,陆之遥的双臂慢慢攀上他的肩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抱紧了林逸南的身体。
“你怎么知道以前没人教过我?”
林逸南欲言又止,让陆之遥突然没了睡意。睁开眼睛看向林逸南的方向,陆之遥在黑暗中想象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半晌没有出声。
陆之遥一觉睡到大天亮,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换好了衣服,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林逸南。
“谁说的?”林逸南微微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了陆之遥微亮的双眸,和明媚的笑脸。
她和他所走的每一步,好像都是他在主动。主动去找皇上赐婚,主动把自己娶进门,主动帮她解决麻烦,主动带她走进他的世界。
他们本都应该是容易满足的人,却偏偏经历了那些不想去经历的事。家仇在身,让陆之遥一刻不敢忘记。太子没废,皇上对林逸南的利用也就一天都不会停止。无奈而绝情的现实总是能让人哭笑不得,陆之遥想,在旁人眼中风光无限的他们,也许就是两条可怜虫也说不定。一个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害死了全家的人,一个因为自己无法选择的血脉,而被父亲排除在外。
从她手上把书抽了过来,林逸南翻开看了两页,告诉了陆之遥看这书的捷径,以及怎么去看那些她压根就看不懂的词语。
陆之遥喃喃低语着,像是在问林逸南,也像是在询问自己。
她的身份该是他唯恐不及的,她的容貌亦不应该是将他吸引的原因。欣喜之余的不安侵占着陆之遥的心底,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陆之遥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样一想,陆之遥的心倒也稍稍好受一些了。即使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八皇子,是让她现在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的……阳光。可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和动力。
“嗯?”
深夜微凉的空气渐渐有了一丝暧昧的暖意,不知不觉中,陆之遥的衣服已经褪去了一半,卡在了她的腰间。手中的触感,让林逸南一向清澈冷静的眸子起了变化,手掌慢慢游走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陆之遥已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脑子乱成了一团。
凝视着身边熟睡的人,林逸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底一丝柔意,在满是疲惫的眼中显得不那么清晰。
“之遥。”
放下了戒备,陆之遥嘴角带着微笑安然睡去。却不知,身边的林逸南直到天亮,都没有睡意。
“你觉得夏将军,会敢教自己只要一喝醉就性情大变的女儿这种东西吗?”林逸南理所当然的说道:“若真是早早就让你学了这个,谁知道你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陆之遥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却还是老实的朝着林逸南的书房走去,找到了他所说的那本书。
这本内功心法,本就是林逸南拜托林慕白给她的。陆之遥心思一向都多,再加上对林逸南一直以来都有的抵触,所以林逸南想,如果真是自己给的她,她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没有顾虑的去练习。而这本书,也并不像林逸南刚刚所说的那么简单。因为这书是莫天蜀是写,所以若是初练者,不懂莫天蜀话里的意思,就必须搭配着另一本书来看。而那个则是在很久以前,林逸南从莫天蜀那得来的第一本书。
陆之遥按照林逸南所说的,果然明白了不少。完全被林逸南给忽悠住了,觉得所有的内功心法都是大同小异。却殊不知自己所练的,是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的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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