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她皮肤过敏的?衣服上的异味你又要怎么处理?”雨蝶皱眉不解。
“是你自己问的,不是吗?”陆之遥看出了雨蝶的后悔,可惜,她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雨蝶,你和你妹妹还有你娘,这些年在相府一直都过的不好对吧?”
“你、你拿什么保护我们?你连自己都……”
“我就是陆之遥,你心里清楚。我想做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可以保你一家安然无恙的活下去。”陆之遥慢慢起身,向雨蝶逼近。嘴角诡异的笑意,让雨蝶有些害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雨蝶咽了咽唾液,有些后悔自己到这来了。
那些帮林逸翔杀了他们夏家的人,那些在地牢中试图毁自己清白的人,每一张脸,她都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我们本就是奴才,谈不上好不好,都是命。”
雨蝶想了很久,却想不出来答案。心情复杂的看了眼似乎心情很好的陆之遥,雨蝶低着头,慢步走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这么紧张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不过就是好久都没有和人聊天了,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陆之遥把视线从雨蝶的身上转移,垂下眼帘,不想让雨蝶有太多的压力和恐惧。“雨蝶,我只问你一句,可否愿意来我身边,当我的贴身婢女?”
“很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奴才。”陆之遥满意的点了点头,抬眸和雨蝶四目相对。“但是当我的奴才,你得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没有别的目的,我想的,就是除掉叶莲蓉而已。”
事情的真相让雨蝶有些后脊梁发凉,她实在是想不到,平时一向看似柔弱的陆之遥,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陆之晴现在的模样,雨蝶偶然的见过一次。应该是陆之晴受不了在屋子里憋着,所以到院子里透透气,但是很快就被叶莲蓉给推进屋了。
“雨蝶是奴才,主子怎么安排,奴才就怎么做。”
叶莲蓉也好,林逸翔也罢。从今以后,只要是挡在她面前的,她就要全部除掉。曾经失去的,她也要全部都夺回来。
雨蝶在陆之遥说完这话以后倒吸一口气!她心惊胆颤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陆之遥,紧张的握着双拳,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雨蝶警觉的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些和陆之遥的距离。
雨蝶走后,陆之遥又坐回到原位上,翻看起那本书来。可是心,却并不在这书上。
叶莲蓉如今敢这么嚣张,不完全是因为她是相府的二夫人,是相府唯一的一位夫人,更大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她的娘家。
叶莲蓉的爹叶志华,是吏部侍郎,吏部的二把手,叶莲蓉的哥哥也同样是在吏部为官。陆之遥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是因为她曾经见过叶志华,而且她还知道,叶志华也是太子身边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陆之遥想,叶志华这么多年来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似乎也不奢望自己将来能有多大的作为。等太子登基之后,让他做个吏部尚书,是不是就能堵住他的嘴,留住他的心了?
吏部的权利很大,官吏任免、考核、升降都要经过吏部,所以叶志华虽然不是说了最算的,可还是少不了那些想通过他,给自己买个官职的人。看那叶莲蓉整日珠光宝气的,这相府真的有那些多余的钱给她挥霍吗?陆远征明知道自己周围的人都是站在太子一边的,他却迟迟不肯低头,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如此的担心为难呢?
陆之遥猛地合上书,熄灯上床休息。来日方长,只要她一天不死,就有大把的时间查清他们,扳倒他们。这条命是她白白捡回来的,再没了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林逸翔忽然反悔杀害自己全家的原因,还有她何时能亲手杀了林逸翔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