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大街只有一片草地之隔的湖边,想一些诸如命运、灵魂、生活之类的虚妄事还很很容易的,很多心境难以言说,我自己也不清楚。
有月亮!在云后。
云也很好!
我想到特蕾莎的关怀,给基督徒以洗礼,给印度教徒以抚慰,给***水喝,对每一种信仰或无信仰都予以同样的尊重。她说:即使你是友善的,人们可能还是会说你自私和动机不良,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友善。就算人们嫉妒、摧毁、不理解啦,还是得如此,因为此“善”无关乎你与他人,只是与上帝之间。我不信他们的上帝,也不知道我的那位是个什么东西。她怜悯、仁慈,她是爱的实体,至真的家伙,我为自己感到羞愧。
几年前读过一本名为《当呼吸化为空气》的书,保罗为医生,盛年染上绝症,他在文字里说着生死、社会和人性,我忘记是他,还是以前在哪些纪录片里读过的一些伟大的医生会在病人垂死际叫他们信上帝,也有点像西方监狱和医院里出现的牧师角色,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散播福音。特蕾莎不一样,若说那些人只叫我敬佩,她,叫我动容。
感情似乎过于热烈了,而总是很冷漠的样子。这很容易理解,噪音多了会失去重心,于是喧嚣如同沉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写不出诗是因为没有更加剧烈诉说的场景。我没有对某人某物诉说爱意的勇气和热情。夜色深了,国金大厦的光缓缓升起,像金色的能量填充了一座商业容器。我爱温和的自然,也爱它的暴烈和壮观,却不愿置身其中,只作观看
自行车还在一棵树下,原先下晚旁边的电动车仍在旁边的树下。
我沿着草坪驶过,右边是湖,穿行而过一丛丛草,一群群人,灯和树木有节奏地后退。又消失在银行与证券公司的密林里。多米洛骨牌,对,我想到这个,用以形容那些高楼。
不羁,我有一颗难以被管教的心,渴望安放,然也不忍立刻抹杀今天空中奇异驶过的色彩,是远处有人投射的激光。在远方,他以云做幕布,他是谁?置身在某座高楼的公寓里,对着天空的一缕幽暗玩耍,有三个晚间散步的人一同观看着,他们观看的与正观看着的他们,都是风景。
我,又在谁的视线中?不知何时,能获得安宁。某天在靠窗的书桌旁坐着,想到孤独,我付之一笑:那是许久前的事了。然后走过亲吻我的爱人,然后出门散步。《岁月与性情》里,他说,对于一个既懂得世事无常又珍惜生命经历的人来说,任何美好的事物只要存在过,便永远存在了。这也是我的态度和生活,发生过,就很好了,不再,也不敢不愿意再苛求太多。不想随便开始,只愿意对值得珍重的珍重。还在甩钥匙,闲的呦。甩掉怎么办,甩掉就算了。
有几个行人停下,聒噪着,不知道在等着拍照片还是议论那三个草堆。为什么说草堆,因为那一堆实在不一样,像一只猛兽,上面一个白色的像碗一样的眼,而它明明白白是三个草堆。关于人们的议论,我听不清,不关心内容,我在听歌。
月光明亮,是半月,而它外面的光晕却是整圈彩虹。天上虹,揉碎在湖畔的积水潭与大厦的窗里,它,游移着谁的梦?云层里的光还在继续着,也许来自一个无聊寂寞的人。当我经过的时候,蝉鸣便不像从前那样愤怒了,于是静默到来。歌放着“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之小调,轻柔,惬意,忧伤,于是骑出了微微的s路线,觉得自己如此很美很造作。此时,一个陌生人,坐在湿草地与干草地之间。
白色宽松衣,搭配粉色的亮片闪裙,我的眼睛在她的裙尾,好美。城市的背面反映着金光。我撑它为“靠近天色的一面”,因为左边是大厦群,而右边视线开阔,故为天色。
夕阳和晚霞偏西北。b面,为b就不再是北了,可以是北面,可以背面,可以是a与b的第二面,所以城市的第二面,是此刻霞光予我的温润和舒适吗?
我要向那边去,因为夕阳很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