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在昨日那个有下弦月的晚上,骑着车回程见到一位着华服的女郎吗?没有把车锁在樱树下,然后向教室走去吗?不用等到老年,下一刻我将忘记许多事。
终于走到那棵树下,瞧见满地叶中生长的红,是百日菊,五六年前人类使它在外太空开放了,那是我们在茫茫宇宙绽放的第一朵人类之。夏天到了,夏天会流转,这是它的一瞬,有人蹲在前,嗅着,那里有一朵颜色更深的。有长椅的台阶上,有人立定住了,似在看着照片,她们光泽似黑丝绒的学士服,像是在拥抱。西南方的天空是欲雨的青色,她自行车驶过我,转了一圈又远行,余光误把发梢的间隙当作上弦月形状的空缺,赐予它颜色的是我的白衬衫。
灯光如月,在树中,风吹树叶一片片层叠低语,这个世界很荒谬,这个世界很美丽。道路被修补处,如它的补丁,蝉声如此洪亮撕心,是在与你的同伴诉说吗?你又沉默,在远方响起。今日正式入梅,近来总是闷热,常常艳阳,偶尔凉爽。
黑裙的她逆行了,她有些胖,撩头发的样子很可爱,微小的油腻。还有紫衣的她,呼啸而过,在北方的道路,我往西在左,她们在左侧的道路向右,一切都很安宁,在人生的旅途里,我们偶然交汇。
也许自己的小车离开了,究其一生不将再陪伴自己,也许,几分钟后我已寻到。此刻东方的天色比西方明朗些,我从东方而来,是那里的旅客,寻找纳尼亚的狮王。
终于,你已在我跟前,对着一片绿草。我是否该微笑,你是否需要这微笑,阿斯兰?
高跟鞋的滴答,她握着鲜而过,她走在这条街道,向着南方奔去。鸟儿低悬,夜未升起,飘来晚风,我是晚风里那个站立的女子。没有忧伤与快乐,只安宁的站立着,这个世界有无数个远方,无数的梦境和不能抵达的地方。而忧愁,是什么?
湖边的人,你们并行而过,是否会忽然发生一个吻,然后你们微笑。我所讲的,是否真为我所想,言为心声,亦或心随笔走,走过蒙上一身尘,还是有意散播迷雾,在这个世界里,它们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有意无意的,留下一阵尘埃。我在说,还是语言,还是灵魂,没什么,都可以,没有力气阻止它们发生。
究竟是什么,在永不停转?
嘿,月光,孤独,温暖的夏夜和沉闷的风。
hello,darkness,my old friend~
是否,该与它招手问好?不必,我的朋友,知道在,就可以了。
从今以后,不再讲“寻找快乐”,自始至终,它在某处。
我时常提及“梦境流转”或“呓语”,它横亘在前,说:欢迎,这里是梦的国度,这里使用梦的语言。不信,你细想。
在飞扬的幻梦里会听到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船夫,渡到岸处,冷眼看着他们走进迷雾里……我在路旁,是一个晚风中的女孩,沉默着。
一个丰富的世界在运转,流变,一个沉默的世界我静默无声。
6月16日,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