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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时风华正茂的友友

第49章 那时风华正茂的友友

本来是尝试着回忆和信有关的事,还是跑偏了,风华正茂,同学少年,很久不做回忆的事了,这篇由一张遗憾的小纸条启,想起了我那些才华横溢的友们。

高一期末考后,鼓足勇气递给一人小纸条。开篇就是欧阳修创作《醉翁亭记》之初写尽奇山之态,有一百多字字字精妙,可是后来全删了只留下一句“环滁皆山也”,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写山的,意为简明扼要。原文是个意思,具体内容和后面几句不记得,故我也直讲“你是我目前除了父亲外觉得最好的男生之一”。哈哈看“目前”“之一”用的多好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书,像也不像,只是表明心意。我既不问,也就断了人回答的路,应该只是一种朦胧的情愫。

对那个人印象不太深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跟他借的,下课经常转过来聊天,问我各科题目,上课发困笔记没记全借他的来补,与我讲过一个威海寻历史遗迹的故事,讲话很温润。晚自习交作业是从后往前传的,因而他及一众同学便常见到我在那些试卷边角写的诗,有默的人家的,有自己即兴写的,律师或散文式的句子都不少,偶尔会引起同学一阵小小的讨论。我倒不是想让人家知道,不过那时候想到就写了,课本、笔记、乃至晚上撕开没扔掉的蒸汽眼罩包装袋上都会有很多细碎的文字。他愿意读,我便愿意写,某天改了张若虚的《春江月夜》成一首闺怨律诗(顺序是原文的顺序,在里面提字,上次试着复原没有成功),他是第一个读者。后来为什么觉得自己喜欢他呢,因为我身边几位同桌的坏笑,她与我讲“你看你看他一下课就转过来和你讲话,而且只和你这个女生讲”,另一个她讲“觉得你们好配哦”,听着这些八卦,唔,是哦。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青春“该”有一场小小的恋爱,而且得以遗憾收场才最美妙。所以整这么一出,纸条给他后我就跑了,我跟你说啊那一段特别好玩,他跟在后面走了会大概要说什么,我就直接跑出校门留得无影无踪。

快高考的一个黄昏,我在外面的小超市挑干脆面,犹豫选哪个口味儿呢,正好遇到他。我的手还在方便面上哈哈好尴尬,放在上面也不是,拿也不是,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前面不朝左转。这家伙问,你还好吗(有点像偶像剧的多年重逢),后一起走走聊聊,忽觉当年要是不溜的那么快,好像有戏。不过这一段一开始我就是奔着遗憾去的,青春本该如此,十分美妙。

总是独来独往,懒散又意外地走进了这个许多家长学生的梦中学府,没叫家长费什么心力和金钱。一开始成绩尚可,有点清高,朋友们讲我总是爱笑的,而且笑得很温暖,可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不会亲密。

想到最好的部分,我在豆蔻年华有过一群十分优秀的友们,他们博识、灿烂而且极具个性,只是每年班级都会打乱,我不擅长交际,不知以何故去找他们了,不像在一处时可以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聊天和玩耍。

蝶儿常年稳居年级一二,后去研究物理去了。自己开始读乔斯坦就是由她推荐的,那本《纸牌的秘密》中躁动的侏儒,曾经让我们害怕又心心念念很久。她有一阵子常在作文里提到“那个小鬼”,我也恨怕那个走起路来会有铃铛声响,会拷问人灵魂的丑角,睡觉前总会不自觉的向门上的窗看,他是否正在盯着我。后来还有《玛雅》,我很久后才开始看的,因此当初她找我聊这本书发现我只是为了做读书笔记泛泛读了一遍时,大概有些失望。后来这本给我最大的震撼便是“堙灭”,书中箴言为“创造一个人要数百亿年时间,而毁灭,只需一瞬间”。我在《科学美国人》上看过关于星球堙灭和黑洞专辑的文章,知道它和消散、消灭等有个最本质的区别,就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是白茫茫的大地,而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真正的荒芜。

会考那阵子政治老师与我们讲,这次前几名来写电影,投票后我们下节课放。蝶儿写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小飒写的泰坦尼克,我写的科学怪狗,小城考的不好没上去给我说了一堆没听他的。后面画风不对了,有个同学提议了一部日本的恐怖片《咒怨》,结果班上就跟打节拍一样民意汹汹,呼喊着“咒怨、咒怨……”于是她下节课就给我们放这个片子。

等那个可怕的没有眼白的脸从女孩肚子上冒出来时,班上有一阵小小的欢呼,我很无奈地写着作业,蝶儿走到我身边,说:我们几个去楼下架那儿复习吧。这四五个人便“逃课”到了湖边的一处长廊那儿看书去了。我仍记得那个长廊,白色镂空的设计,缠绕着紫藤,像婚礼的架。那时的时光很好,阳光也很好,我们四五个人在看地理,讨论经纬线和坡度。

小城的爸爸是数学老师,同桌好几个月。一开始我不太关心身边的事,哪怕已经在旁边一两周了都没有在意他的名字。有天不知道露了什么破绽,他突然问我:“周小湄,你不会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那时我使了一出声东击西引开他的注意,然后偷偷翻了作业本后说,知道啊你是xxx,他有点狐疑但是不能说什么。与其人吵过一场温柔的架,我平时从不和人发脾气,可是这这家伙说那道数学题他的方法更简便,明明是我的解答更好更短,就争起来了,声音大了一点蝶儿和小飒围过来看热闹,大家就都笑了。

本来就是我的解法更好,步骤少。

他有一点十分讨厌,老是掀人刘海。有一节下课外面来了两个女生,在窗户那儿问:你就是小城吧,答是,那几位蹦蹦跳跳地说“好帅啊好帅啊”,他便羞红了脸,我在旁边笑的肚子疼。有次数学发试卷,他考试时发烧最后只有73,我是满分在一旁又轻轻松松的样子,这家伙把试卷压在手臂下面伏在桌上掉了一两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不久又玩闹了起来。可是我就像去年还是前年那样,朋友难过的时候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可以讲“我在”“别哭了,你很好”这种话,尽管心里百般滋味希望友好受起来。高中时也不在一处,只知成绩下坡比较大。

十三四岁的下午,还是同桌,他有时会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可是肩上多个人头好重就推开了。后复有几次,照旧处理。只有一回,小城用手轻放在我的下颚骨处转向他,我单纯到不知何意,就傻傻看着这家伙的眼睛,他也这样看着,几秒后,小飒一声坏笑跑过来,说你俩干嘛呢。

也许那是少年朦朦胧胧的情愫,那时毕竟还很小,回忆起来只觉得温润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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