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樱炸裂
下午课前,简单洗了脸出门,中中说昨天吹了很久了春风,大家都黑了点,并提醒记得涂防晒,然而总是觉得防晒霜成膜后不太清爽,便戴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顶空顶编织帽出门。帽子大概是初三时买的,了七十大洋,当时家人觉得好看问了价格,我实话实说,受了很多批评,这件事还成了以后多年引证我爱钱的例证。可是直到今天,依旧觉得很值,适合自己头围的帽子不多,空顶不会弄乱发型,点睛之笔是左角素雅的蝴蝶结。后来还想买一顶一样的,可是好物下架,一期一会,世当珍惜,且再无这样一个帽子叫人心动。
行到恩玲艺术中心(音乐学院附近,每每晚课下会听到悠扬的笛声和萨克斯),前方便是地下通道,之间有一株已经炸裂的樱树,是那种近乎纯白的淡粉色,风吹过,飞落,如梦似幻,好像我在回忆而不是身处校园之中。前方来了个骑着摩托的性感辣妹,快到身边时我又悄咪咪看了一眼,巴基斯坦风韵,浓眉大眼,扎起的长卷发,微壮硕,还有一圈络腮胡,原来是个辣哥。当时脑子里噔的闪过奥威尔小说里的句子,改一下,“在纷飞的樱树下,我背叛了你,你背叛了我。”
中学时代几位关系不错的文科老师说,很喜欢读我的随笔,懒懒散散的如在眼前;而考试作文也常能看到我绞尽脑汁的不易和无奈,这种态度都写在卷面上,分数总是高低悬浮,要么极高,要么干脆低分,很少折中。
二期和一期之间有一条马路,今年二期的北门在施工,与之相应的一期南门便也封闭了,我们不得不走地下通道。那一处也还好,时有校园艺术家们会来独奏或弹唱,还有满墙的涂鸦:辜鸿铭,命运,汤姆猫,吐槽,红粉女郎……只是自行车的路拐角多,相对直接从两个校门穿行不太方便。
忽然觉得自己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想记下,有时甚至产生错觉,无意义的每一天都很值得。当然,都只是一些很小而有过感的事件,或者一瞬间让我微微一笑,或一瞬间感到有些落寞,与自己相关或不相关的,毕竟它们正在发生,而我见证了此刻。
很怕有一天会无聊,骑车不算,发呆不算,水课不算,独处也不算,是自己带来的那种,就是到没有再会为一些无意义的小事有一点笑和有感的境地,哪怕我不在意事件本身,却隐隐担心过些年没有了这种悠哉的心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