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摩不是那个拿着匕首要杀睿儿的人吗,这药是他给的?
“我与他有仇,不能承他的情。”
“所以,你想把伤疤上的药洗掉?”胡星儿急了,赶忙站来一双手拉住他。
“我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东西,他的药,我嫌脏。”
萧北沐咬了咬牙,他若早知道这要出自苏摩之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用。
“不是,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胡星儿哪能就让他这么把药洗掉啊,现在已经不是洗掉就不会好的事儿了。
他这伤疤溃烂成这样,若是又碰生水,只怕会让伤口腐烂化脓。
“错在他,又不在你。
这个药,你用了,就算他付出的一点代价。
还有,照你这么说,我的哑疾还是他治好的,岂非我也要割喉明志。”
胡星儿知道自己现在扯自己的哑疾有点不讲道理了,但无论如何,阻止他洗掉伤药是正经。
“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而已。”
萧北沐眼神有些悲凉,他居然还要靠仇人的伤药才能治好伤疤。
“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那不是更让他如愿吗。
你想一下,那个苏摩和顾倾之是看到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开心,还是看到你一如往常,意气风发开心呢。”
胡星儿反而觉得,越是苏摩的药,萧北沐就越要用。
就用他的药治好因为他留下的疤,之后见到他还要狠狠的气他。
她说的如此真诚,萧北沐都忍不住动摇了一下。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还想起来一个事儿。”
胡星儿扯着他坐下,突然开始后怕起来。
“何事?”萧北沐问道。
“如果你确定这个药就是出自苏摩之手的话,这儿我们就更不能住了。”
“为何?”
“他来过这儿,我就是在这座山里碰见他,还给了他一口水喝,他才给我治疗哑疾的。”
回想当日在山里碰见那个人,胡星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她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奇怪,也没敢接受他的提议。
若非之后他又出现在容和堂,自己也不会信他。
“但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苏摩,他跟之后要杀睿儿的人容貌身形乃至于年岁都大不相同。”
这也是胡星儿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伤了自己和救了自己的竟是同一个人的原因,他们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人。
“此番我回宸日,听说了一些事。
近几年,苏摩瞒了我不少事情。
其中一件,便是他学成了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
易容,原来如此。
“这人好生奇怪,为什么在山里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他不出手呢。”
又是给药又是要杀睿儿的,胡星儿表示想不通他心中的想法。
“怪不得之前睿儿一靠近他就会哭,还哭的十分伤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起之前几次相遇,睿儿都撕心裂肺的哭,胡星儿简直要呕死了。
谁说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天性,他也会排斥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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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