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萧南宋真的是兰溪的亲生哥哥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若他真是兰溪的亲生哥哥宋珉宇,那为什么他又不与他们相认?是有什么苦衷?
不管萧南宋有什么苦衷,目前这一切都还不能告诉兰溪。
祁扬从兰溪的手机上找到萧南宋的联系方式,拨打过去。
此刻已是深夜,但萧南宋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兰溪?”兰溪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萧南宋第一时间清醒过来,怕兰溪有事。
祁扬说:“是我,珉宇哥。”
电话那端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但下一刻又恢复正常,“你是祁神吗?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是萧南宋。”
“嗯,”祁扬诧异了一瞬,而后说道:“抱歉,打错了。”
萧南宋温和的说:“没事。”
两人挂断电话后,都是久久无眠,各自思索。
萧南宋不知道祁扬是不是故意试探,但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吗?可他已经很克制很克制了。
祁扬都能察觉到,那那些人呢?
昏暗中的萧南宋阴沉着脸喝完杯中的烈酒,下定决心要加快步伐了。
祁扬工作室发布了最新公告,因为兰溪要上大学,所以大学期间不参加电视剧和电影的拍摄,其他的广告杂志综艺等视情况而定。
暑假的时候,祁扬休了他身为总裁仅有的五天年假,连上一头一尾的两个周末,凑了一个9天的假期,他和兰溪一起回了m国。
祁扬的别墅一直请了专人打扫,一一草还是和记忆中一样,草坪依旧很大,绿油油的,和果果可以在草地上自由的玩耍,儿还是那么的美丽灿烂,果子依旧甜美,味道和记忆中一样。
他们连个甚至还模仿小时候的动作在同样的场景下拍了不少照片。
兜了一圈,他们终于回到了原点。
“想去你家看看吗?”祁扬问。
兰溪自然是想去的,但又害怕,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最终她还是敌不过对家的思念点了点头。
宋家出事,祁扬就把宋家的小别墅买了下来,这些年也依旧有人打扫,里面的一切摆设和家具都和当初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动。
走进院子,兰溪一眼便看到团锦簇下一架木头秋千,那是她爸爸搭建的。
“爸爸爸爸,我要坐,羊羊要坐。”
“羊羊乖,再等爸爸几分钟,然后就带你飞。”
“我要飞高高……”
……
兰溪抚摸着秋千,思绪早已飘远。
“要坐吗?”祁扬问。
虽然秋千是木头的,但祁扬让人把秋千保护了起来,所以十几年过去,依旧能坐人。
兰溪坐下,祁扬在背后推着她,她眼角滑下一滴泪随风飘去。
走进屋里。
鞋柜依旧在原处,里面还摆放着他们的鞋,只是这些谢用专门的袋子装着,防止生霉防止虫蛀。
桌上的摆着照片,一家四口,温润的爸爸,漂亮的妈妈,酷酷的哥哥,可爱的妹妹。
瓶里擦着鲜,是家政阿姨早上新采的,就好像这家人依旧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兰溪终于控制不住哭了,祁扬抱着他,“咱们不看了,回家好不好?”
兰溪哭着摇头,“不。我想留在这里。”
祁扬心里难受,但也没有办法,他有些后悔提议来看看了。
兰溪晚上想住在这里,祁扬也只好依她,但兰溪擦干眼泪却再也没哭过,她笑着大声说:“爸妈,哥哥,我回来了。”
兰溪含笑在屋子里做饭,摆上一家人的碗筷,晚上会对着照片上的人说晚安。
早上她会去园里剪几束最新鲜的,一束擦在客厅,一束插在父母的房间,一束插在哥哥的房间,还有一束插在她的房间。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每天早上提着篮在园里像只小蜜蜂似的转来转去。
客厅是漂亮的绣球,他们的卧室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哥哥不喜欢,但妈妈还是会给他的卧室插上一束向日葵,而她的房间则是蔷薇。
“哥,”萧雨靠上萧南宋的肩膀。
萧南宋看着远处园里的人儿说道:“小时候我母亲也是这样,含着幸福的笑意,给我们剪下一束。”
萧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亲亲他。
萧南宋伸手揽住她转身往屋里走,自动窗帘合上,“那边怎么样了?”
萧雨说道:“我们收集的证据,够他们蹲一千年的监狱了。”
萧南宋:不够……
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害他家破人亡,他萧南宋也要他们家破人亡,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消他心头之恨。
m国最新新闻报道,m国的gt集团总裁突然被通缉,而后网上传出m国的总裁多年来涉嫌重大的贪、腐,除此外还圈养通缉犯,培植恶势力为自己的商业帝国扫清障碍,故意杀人等等多起罪名。
兰溪和祁扬一起在超市买东西。
“晚上吃鱼吗?”祁扬推着推车问。
兰溪:“行吧,红烧还是清蒸?”
祁扬说:“听你的。”
兰溪挑了一条东星斑清蒸,而后又买了写牛肉,牛奶,鸡蛋等生活物资。
结完账,祁扬让兰溪等着,他去取车。
兰溪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一道紧急的刹车声响起,兰溪心想:这么快。
她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色袋子兜头套下。
“干什么,放开我。”兰溪剧烈的挣扎着。
“咚——”
一个黑人拿着一个棒球棍敲在兰溪的头上,兰溪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黑人把兰溪扛上车,关门,车子驶离。
祁扬找不到兰溪,电话也打不通,只好找超市看监控,当看到兰溪被敲晕后被走时,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祁扬小时候被绑架过,但他一直认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他已经对绑架免疫,可是此刻他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害怕……
就跟当初他被绑架一样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