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他还让厉氏准备人参这些东西,从馆驿一路捎过去。
“哥哥送回来的信,应该是王爷看过就烧了,八爷,您还记不记得在潭州的时候,王爷知道大娘子要嫁给一个姓黄的,后来在地牢里弄的血流成河?”
谢舟想起来就要作呕,深吸一口凉气,他低声道:“王爷如今城府更深,应该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况且.”
况且晋王服用了寒食散,会变得异常镇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了。
他快马加鞭赶到王府书房,一口热茶都还没有喝上,晋王便问他:“太医院的刘新松我记得是内家圣手,治五劳七伤很好,原来娘娘不好,就是他开的方子。”
谢舟点头:“是,前一阵安乐侯夫人棺材都预备了,就是他去诊治的,开了七副药救了回来。”
晋王道:“游松的信里附着一张脉方,你拿去给刘欣松看看,让他重新开方。”
“是。”谢舟连忙记下来。
晋王慢慢坐下,脸上的潮红退了下去:“今上有多久没去刘琴那里?”
“快一个月了。”
“今上如今对我很疑心,处处提防,皆因身体太好的缘故,若是再去刘琴那里,就让刘琴使一些助兴的药,让今上体虚,最好是病上一场。”
“是。”谢舟心想只要不是让刘琴刺杀今上,问题都不大。
晋王倒上一杯冷酒:“银霄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我担心张旭樘会出奇招,伱去小报上把银霄杀了耶律齐轸一事写一写,好让天下人都知道银霄的功绩,若是都虞侯做不成,陛下就拿一个指挥使来赔。”
“您放心。”谢舟点头。
“长史再替我去陆家送个口信,就说他们家姑娘嫁人随姑娘心意,不必顾及党争,我也没有娶他们家姑娘的意思,若是有难处,我来想办法。”
谢川皱眉:“可娶陆家小娘子,对咱们……”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晋王随意一笑,“绘月独自在外,如此艰难,尚且赤手空拳的打拼出一片天地,咱们怎么就不行?去吧。”
谢家父子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谢川喝了杯浓茶醒神,先去了趟陆家。
陆家的根本在潭州,因为张贵妃要见陆盛妍,才来的京都,在京都过的简单,陆鸿之子听了谢川传的话,当即喜不自胜。
他父亲陆鸿是为了社稷才推了晋王一把,虽然也料到会卷进来,但是没想到会是陆盛妍。
此时得了晋王的话,言语之中都是让他们置身事外的意思,他又是感激又是高兴,赶紧回去告诉妻女,又让陆盛妍放心。
陆盛妍笑着应了,回到屋子里之后,却有几分沉默。
她已经知道今晚见到的那位就是晋王,因为今上领着两位王爷前往垂拱殿时,女眷们远远看了一眼。
在陆盛妍心里,晋王并不是个好人,工于心计,是个只知争斗的恶劣之辈,虽然祖父是自愿入局,但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哪知今夜见了晋王,竟然是个如此冷淡孤独的人,眼睛总像是含着许多的苦楚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