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平回道:“还能如何,我那好弟弟又不是个傻子,前些时日如此大手笔地换了一批你的人,你不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后院漏得像筛子一般,居然还跑出来催我?”
“失了平常心,到时候被发觉,咱们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那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殿下可要想好了,皇帝那你已经没了活路,不好好跟着王爷打天下,就等着你那好弟弟扒了你的皮吧,还能如此舒服地喝酒听曲?呵呵。”
庆平可能是被对方这最后一句呵呵恶心到了,突然砸了手里的酒杯:“本宫也不是吓大的,二十年前给他机会他不成事,二十年后我那弟弟羽翼已丰,你们还想如何翻了这天?”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殿下说笑了,一辈子屈居人之下,王爷自是不愿的,都是皇家人,那位置谁都可以坐得,为何我家王爷不能争?”
“哈哈,真是好笑,上两代早早分家出去的闲散王爷,血缘已远,还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家人?除了姓着一个陈,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殿下如果此时想反水,那也得问问你弟弟答不答应,别忘了,当初坑了忠王与他身边侍卫的事,全都是你的手笔!”
“放肆!”庆平气得声音都劈叉了。
对方显然也并不想激怒自己的同盟,又温和地说了几句回旋的话:“殿下与王爷,孟不离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还望殿下谨记。”
之后长久的安静,邓烨强迫自己呼吸平稳,心跳平稳,长公主身边是有能人的,万一看出点什么,他小命不保。
如此,他才最终确定,庆平长公主与二十年前忠王于前线战死一事有牵连,而在她背后,还有一个不知哪路的王爷,正琢磨着推翻现任皇帝,自己当当。
邓烨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能让一位与皇室血缘亲近的公主落马,得是什么样的大事?非谋逆不可为。现在庆平长公主背后那人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造反!
好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完邓烨的话,姜久盈不禁想为庆平长公主的智商发愁。
前有被秦太医听了壁角,后有邓烨装醉听了全场。哪一次都不知道清场要清彻底点吗?
就这智商还想造反?谁跟她上了同一条贼船谁得掉水里淹死,简直现成猪队友!
她瞅了瞅赵东笞,嗯,这位知道了,也就相当于龙椅上那位知道了。她默默替那不知名的王爷点了一排蜡。
邓烨还得赶着回去,长公主府里还需要他当个耳目。赵东笞再三叮嘱他千万忍耐,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如有不对,立即抽身后,安排人送他回去。
至于罗世安,则主动要求留在别苑,他的作用不大,就不给大家添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