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急,她的屋子里肯定不能藏东西,不然成为案发现场后,被人一搜,那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偷偷拿块不打眼的边角布头绑了,趁着楼里多数人都没醒,从窗户直接扔下去。
也算她运气,刚刚好落在了楼下的丛中,绝大多数人路过都不会想着去翻的地方。
姜文远很快拿到了杀人凶器,五寸长,很是厚重,刀尖没有被血迹浸染的地方闪着寒光,可见其锋利。
不像女人会用的东西,太长太笨重了。他示意单妈妈上前,询问可曾见过这东西。
“哟,大人明鉴,奴这观月楼是供人玩乐的,小姐们的屋子里怎么可能会放置凶器,那多危险啊。秋瞳屋里绝没有这等匕首的。”
小姐们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平常出行会受到很大限制,能出门买个胭脂水粉都不容易,有客人点她们出台,随行之人颇多,也不可能偷偷摸摸买凶器。
我朝对兵器管制得严,这把匕首看着不像凡品,不会是某个镇子上的小铁匠铺能打出来的东西,少不得还得从它的来历上做点文章。
“单妈妈,本官有一事不明。”
“大人请讲。”
“永安侯府可与贵东家有隙?”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坑人家?姜文远没有问单妈妈外面铺天盖地的谣言是不是她放出去的,是因为他可以肯定。
要是府衙传出去的,以那帮大老粗的性子,等不了三天。单妈妈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奴的少主子,与永安侯世子相交莫逆。”
哦,只要观月楼不是冲着他来的,勋贵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也懒得理会。
姜文远明了,起身收队走人。
次日清晨。
府衙办公房里的床还真是硬啊!姜文远揉着发酸的腰,决定今天晚上回家休息。查找匕首来源一事已经由邓令安吩咐专人办去了,其他几起悬案的卷宗看来看去线索全无,他便是天天扎在府衙,意义也不大。
本来也不过是想要给上面人看的一种态度,现在该做的也做了,想看的人估计也看到了,再住下去就是为难自己了。而且自己不回家,底下人也不敢回去,时间长了,再起怨言,终归不美。
为官者,要摆正位置,权衡利弊,平衡各方利益。四平八稳方是上策,过犹不及。
“给大人请安。”一声清脆的问安,让姜文远迈出的步顿了顿,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女儿又女扮男装,跑府衙来了!
“胡闹!”女儿家家的,又来府衙,成何体统?
“姑丈息怒。侄儿是遵从姑母吩咐,来给姑丈送朝食以及换洗衣物的。”姜久盈丝毫不惧吹胡子瞪眼的爹爹的。
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这个看似严肃的爹爹其实是个纸老虎,最经不起衣炮弹的考验,而她装了十几年小孩子,发射衣炮弹毫无压力。
俏生生的女儿身姿挺拔地站在面前,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做鬼脸,她身后的女使怀中抱着的食盒里还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
还能生什么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