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憋得太难受,发不出声音。
所以她喊他名字的声音,很小很小,很低很低,小得宛若一颗微粒,低得宛若一缕清风都能刮得烟消云散。
唐墨宇这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把一个人的名字,喊得歇斯底里;原来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想得撕心裂肺。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一个人可以把另外一个人,爱到惨。
连眼泪都泛着悲哀与凄厉。
当天晚上,沐婉晴真的喝醉了,尽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唐墨宇从最初的想要逃,到最后安静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任由沐婉晴连发酒疯,都发得凄厉。
沐婉晴拿出藏在床头柜的红宝石袖扣,像一只温顺的猫咪般,坐在地板上,乖乖巧巧枕在唐墨宇的大腿上,然后,扯着他的衣服,小心翼翼把袖扣别在他的袖子上。
她说:“慕凡,你掉在我家里的袖扣,我很早很早就想重新帮你别上了。”
她说:“慕凡,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恐慌惊惧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然后愤怒至极地咆哮:“唐墨宇,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在我床上?!”
喉咙,又燥又痛,仿佛被大火狠狠燃烧着。
第二天沐婉晴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好似要炸掉了。
正当她打算起身去喝水的时候,一道愤怒得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嘶哑声音,沉沉地响起:“沐婉晴,你个猪,终于醒了,还不赶紧起身,要压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