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干又裂的苍白嘴唇，却突突往两端一扬。

整个人无法自控的，一边哭，一边笑，像疯了一样。

她笑，是因为：每一次遇到危险，她最先想到的人，一直是他。

她哭，是因为：每一次，他都冷漠的从来不肯理会她。

沐婉晴把整张脸，深深埋在掌心，口齿不清哭着说：“仰慕凡，为什么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不在我的身边？！仰慕凡，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要关机？！仰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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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悲伤之后，不知道是病房内的火烧太大太猛，还是……她已经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部流干了。

沐婉晴突然发现：自己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

更深深地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强忍着蚀骨的疼痛，她咬紧牙关，攀着病床和点滴杆儿，摇摇欲坠站起来，随即掀开被子，把床单扯下，再吃力的用牙齿咬开一条缝，“呼啦”一声，将床单撕成一条又一条的碎布。

沐婉晴一点又一点，艰难的把布条绑在身上，打算从窗户上爬下去。

她抬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那一块肉都快被她掐掉，而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腿流淌得满地都是。

深夜1：05。

只是，昏死之前，她清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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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刺目雪亮的车灯照耀下，他就像降临在黑夜中的鬼魅般，周身缠绕着摄人心魄的阴骇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