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把他给睡了。”楚灵薇羞于启齿,但她必须寻求盛夏的帮助,所以不得不说。
“噗……什么时候的事?”盛夏敢肯定如果她现在嘴里含着东西,肯定会喷一电脑屏幕的,这简直太震惊了。
“昨晚。他喝醉了,我就把他弄去酒店了。”楚灵薇如实交代,又抱怨道:“小说里说,‘握不住的沙扬了,得不到的人强了’,都什么跟什么嘛,现在好了人士被我强了,却也彻底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听筒中楚灵薇的声音带有哭腔,盛夏也不好说她什么,只能安慰道——
“别担心,他晚上还给我打电话了,只不过我没接上,等会我打过去问问。”
盛夏不得不承认这是楚灵薇的一个优点,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或事,她都会竭尽全力的去争取,不像她尤其对待感情唯唯诺诺,毫无勇气可言。
盛夏又安慰了楚灵薇几句,挂了电话,便拨去东子的号码,不料听筒中传来毫无温度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那她也就无能为力了。
次日一早,正式进入工作交流事宜,从来都是听说楚斯年是部里最年轻能力最强的外交官,这次却是让盛夏真正的听到了楚斯年的交流口才,先不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仅仅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不言而威的气势,就将那些秃顶的歪脖的美国佬彻底pk下去。
‘叩叩叩’——
修长的大手一伸,握住小女人微凉滑嫩的小手,往上一拉,小女人瞬时痛苦的小脸皱成一团。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盛夏虽然心不在焉,可是依旧一眼望到那个西装笔挺高大伟岸的身影,随着男子渐渐地逼近,盛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呼吸紊乱。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蹲在我门口做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盛夏好奇的问道。
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楚斯年虽然不肯承认,但心里已经对让小女人等在门外那么长时间感到后悔了。
这种绵长轻微的敲门声听的楚斯年哪里还有心思专注工作,但他就是要故意折磨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按捺着想要开门的冲动,等了十几分钟后捏了捏酸痛的眉心,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那怎么行,登机时间马上到了,你不去,现在换别人也来不及了。”
盛夏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楚斯年的身上,期间不知道悄悄地吞了多少次口水。
“哦。”盛夏应了声,颓然的坐在排椅上。
盛夏嗓音稍稍拔高,跛着脚忙不迭的走到面前,楚斯年顺势将撑在门框上的手落下,默许她可以进来。
世界上的小绵羊都被盛夏数光了,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漆黑的天板,就是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那个让她爱恨不能的冷情男人。
张助理忙不迭的接过楚斯年的行李箱,跟在楚斯年的身后朝着登机口走去……
盛夏的脸一阵红白交加,真不知道该惊喜还是害怕?
“……”盛夏咬唇低头,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吭声。
洗了澡,吹干头发躺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盛夏其实很累,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天呐,现在变成跟着楚斯年去美国!
下了飞机,接待他们的美国专员将他们安排在唯一指定的五星级大酒店让他们先休息倒时差。
“没、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庄部长,要不……我就不去了。”盛夏讪笑道。
“已经开始了。”
“有事!”
盛夏被他无视了整整两天,工作上事直接吩咐张助理,而她的工作都是由张助理安排,几乎一句话也不曾和她说。
“走吧。”
楚斯年唇角噙着一抹苦笑,伸手关门,却感觉到有个力道撑着门阻止他关,复又打开一看,膝盖的高度处探出一截雪白的玉臂。
“等你开门。”盛夏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支撑着酸麻的膝盖,无辜的望着楚斯年,眸底似有水汽漫开。
盛夏很想说,可是不知道心里有什么作祟,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委屈的眸底微微泛红,抬起胳膊伸向他。
“几点登机?”楚斯年抬手看腕表,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盛夏将门关上,咬唇忍着酸麻无力的双腿,跟了过去,“我……我……对不起……”
门开了却没看到小女人的身影,楚斯年心里瞬时冒出一抹悔意,那么长时间不开门任谁都会放弃离开的,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当然也不例外。
还在电脑旁工作的楚斯年,听到微不可见的敲门声,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继续专注手里的工作。
盛夏在门外等了一分钟,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抬手又轻轻地叩了三下,门依然紧闭着。
从头到尾楚斯年将盛夏视如空气一般直接忽略掉,心里却因她不听话而生闷气。
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真想俯身揉着她的发顶称赞她耐心可嘉,但依然沉着脸,声音冷冰冰的——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