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生气的狠狠蹙眉,眼角的余光瞥向扰他好事的车子,赫然看见,车子正前方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呼吸狠狠一窒。
灵舌从盛夏的口中快速的退出来,被吻的云里雾里的盛夏诧异的睁开双眼,感觉到眼角射来的强光,连忙从楚斯年的怀里退出,羞赧的低头咬着唇瓣。
事情真是经不起念叨,刚刚一路上都在纠结她和楚斯年这种关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会怎样,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了。
顾筱就僵立在车前,身后强烈的车灯给她的身体笼罩了一圈光晕,显得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着。
楚斯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紧绷的躯体不难发现,她可能都看到了他和盛夏在车里的一切。
楚斯年收起脸上的惊愕,从容不迫的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向顾筱。
盛夏也下车,跟在楚斯年的身后,就像是被人赃并获抓住的小偷,只能低头认罪,做好被惩戒的准备。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进去?”楚斯年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常。
顾筱抬眸死死的盯着楚斯年心如止水的俊脸,她很希望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当视线移至通红着脸作咬唇认错状的盛夏以及她项颈上璀璨夺目的水滴吊坠时,眸底溢出深浓的绝望。
“我要是进去了能看到你侬我侬的暧昧画面吗?”凌厉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射在盛夏的小脸上,原本通红的脸颊瞬时一片惨白。
但是既然楚斯年给她台阶她就要顺势而下,她了解楚斯年的性格,若是她抓住这点不依不饶,恐怕他就不会和她结婚了。
“你这么着急?”楚斯年挑眉,俊脸漾出一抹戏谑。
“呃……什么?啊……”盛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斯年扑倒在柔软的大床里。
“我没有,我是给你送面……送面条的!”盛夏恐慌惊呼,怕自己的话又被他曲解,复又强调道。
刚才看到一切她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前提是他必须给她一个承诺。
“哦。”
“小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楚斯年用鼻尖蹭了蹭盛夏的鼻尖,柔声轻哄。
“顾筱姐……我……”盛夏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又百口莫辩。
楚斯年趁机含住她的耳垂,给她耳蜗中呵气,坏坏的说:“自己送上门来你以为还能逃得掉吗?”
楚斯年丝毫没有犹豫,俯身,长臂穿过顾筱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顾筱趁势勾住他的项颈朝着顾筱的车子走去……
“你姨夫最近对你小姨态度有什么异常没?”楚斯年转移话题。
说着,楚斯年的唇就欺了上来,盛夏想起那天晚上他凶狠的一幕幕,白着小脸本能的抗拒,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在他身下蠕动着试图挣脱。
“……嗯。”楚斯年沉默了几秒,一只手托着顾筱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摁入自己的胸膛,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越发幽深。
将西红柿鸡蛋面放在靠近阳台的小几上,就目不转瞬的盯着楚斯年强健的后背,小麦色的肌肤上细细密密的布满了水珠,重力的原因让水珠集聚成一条条水线沿着笔直脊椎以及性感的肌理线蜿蜒而下,最终没入腰际的浴巾中。
盛夏脸蓦地一红,忙不迭的转身背对着门口,叫道:“楚先生。”
在和楚斯年的恋爱中,至始至终她都是卑微的付出者,隐忍者,迁就者,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从而结束了这场漫长而艰辛的感情旅程,所以在他面前她尽可能的将自己伪装成善良大度美丽贤惠的女人,谁让她爱他多于他爱她呢。
“不用了。”楚斯年一手压下门把手,一手捏住酸痛的眉心,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看着一脸颓然的盛夏,问:“你刚说什么?”
“嗯,等你洗完澡我就好了。”盛夏满口答应,不就是下个面条嘛,有什么难的。
“筱筱,盛夏是铭扬的未婚妻,所以我有责任照顾好她,看见她脖子上的吊坠了吗,那是铭扬托我替他送给盛夏的礼物,刚才你看到的我只是替她戴上项链而已,你若是不相信那也没办法。”楚斯年语气突然委婉下来。
“好。”楚斯年脸上的魅笑又浓了几分,将擦头发的毛巾往椅背一扔,捧住盛夏圆润的香肩,说:“来吧!”
只要楚斯年今晚让她留下,她有足够的自信让楚斯年迷恋上她的身体,盛夏那个发育未全的小女生岂能和她相比。
骗谁呢?替盛夏戴项链需要两个人抱在一起嘴对嘴吗?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楚斯年语气略显疲累。
从相信盛夏没有将工作电话告诉东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是顾筱做的,只有她可以随时出入外交部,也只有她知道盛夏和东子的关系。
“你不是说要给我……下面吃吗?”楚斯年故意停顿了下,眸光引导着盛夏看向已经脱掉浴巾的下身。
“嗯,再不吃就不好了。”盛夏点头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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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听出盛夏话里的意思,她是在绕着弯怨他之前骂她那些不好的话。
“……”
顾筱吃痛的蹙眉,一边用舌尖专注的描绘着楚斯年的唇形,一边双腿一抬不怕死的勾住楚斯年的臀部,使她的腿根更加贴近楚斯年的。
“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低沉磁性的嗓音飘了过来。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楚斯年沉声冷喝,眸底却是满满的歉意。
她做的那么严谨,他是怎么知道的?
脸瞬时犹如西红柿一般红的通透,盛夏局促的说:“你赶快吃吧。”
“我是想知道你跟顾筱姐解释清楚了吗?”
身体深处撕裂般的痛楚蔓延而开,痛的不知该置身何处……
很快盛夏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到楚斯年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楚斯年光裸着上身,腰际裹了一条浴巾,正用毛巾搽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相信你。” 心里虽有一百万个不相信,脸上的神情却是万般信任。
再放一会面条就坨了,口感不好,像他这么挑剔的人估计不会吃的,岂不是浪费她的感情。
“解释不清楚……怎么办……怎么办……”盛夏小脸倏地一白,恐慌的重复呐呐,突然察觉到楚斯年唇角的魅笑深刻了几分,盛夏拧着小眉,提醒道:“你还笑得出来,这若是传出去你该怎么做人。”
“回去给你小姨提个醒……”楚斯年将庄彭越要收盛夏为干女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顾筱。
“我说给你下面吃。” 盛夏微笑着重复。
“……”顾筱被他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收起对他质问的态度,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她是铭扬的未婚妻……你、你怎么可以……”
“不……不要……”盛夏头一撇,楚斯年的吻落在盛夏白希的脸颊上。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顾筱吮着楚斯年的喉结,低低呢喃。
“你先进去吧。”楚斯年的双手插在裤兜里,沉声对盛夏说。
“斯年……吻我。”顾筱在楚斯年怀里撒娇。
在尝过盛夏青涩而娇羞的身体后,顾筱大胆而放浪的挑、逗反让楚斯年心底腾起一股嫌恶来,本就应付的吻因她这句赤luo裸的邀请变得索然无味,楚斯年推开顾筱的身体,表情淡漠——
这句话无疑是将顾筱推入了无底的深渊,顾筱的脸在强烈的车灯下没有一丝血色,隐忍着心里的怨愤,唇角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说:“我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你抱我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