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平日里温柔贤惠的母亲和眼前的真切画面重叠一起,她认为是自己太着急见母亲了,产生了幻觉而已。
狠狠地拭去眼眶里的泪水,令她失望的是那女人的确是母亲。
忽然看见母亲起身,朝着门口走来,盛夏瞠大泪眸,耳边扬起一个声音,提醒她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她来这里……
‘嗵’——
慌乱中,手中的饭盒掉在地毯,盛夏来不及拾起,连忙转身推开斜对面包厢的门,躲了进去……
还好,这个包厢黑漆漆的一片,里面没有人,盛夏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狂跳不已的心。
脑海中依旧是母亲被揩油,赔笑的画面,从刚才母亲辗转自由的一幕,盛夏不难看的出母亲干这样的工作不是一两天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份工作的?
似乎从记事起,母亲都是上夜班的,难道……
盛夏不敢再往下想,怕被自己猜对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怕猜错了,将母亲想的不堪入目。
……
‘吱呀’——
身形高大,头发油光可鉴,脸上微微冒出的胡茬泛蓝,一进来,便撤掉束缚脖子的领带,脱掉西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妄想着有一天楚先生对她的误会澄清,现在看来就算澄清了又能怎样,出身贫民窟,又是夜总会小姐的女儿,像他那种身份高贵的人见到她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他和她之间绝对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怎么可能!除非她看错了。
然而,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