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齐烨伟笑了笑,“我说过,你始终流着我的血,不管公司姓什么,却总是没有落到别人的手里。向远,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后代,都不可能摆脱是齐家人血脉的这一事实!表面上看,这场角逐是你赢了!可是……真正的赢家其实是我齐烨伟。哈哈哈……”
“呃……”齐烨伟有些尴尬,“向远……你可以不承认我,可是……你不能回避一个事实,那就是你的血管里流着和俊贤相同的血!你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却有着相同的血缘,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一点,永远不能改变!”
慕暖一连联系了齐俊贤好多天,才终于打通他的电话。
她自然知道与漠向远有关,可是,她并不打算去问他。被收购的齐氏一夜之间易主,唯独只剩下齐俊贤手里还保留着不多的股份!齐家豪宅也被银行抵债,一家人连夜搬了出去,曾经雄霸c市一方的齐氏,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覆灭,自然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而齐家一家人也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仿佛从来不曾繁华过。
“俊贤哥……你在哪里?”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他明显沙哑而疲惫的声音时,慕暖担忧不已。
“慕暖……我没事!最近事情很多,没跟你联系,让你担心了!”尽管齐俊贤强打了精神,可慕暖却能强烈地感觉到他此时的无奈。
“呵……情面?情面是什么东西?”漠向远挑了挑薄唇,“齐董事长,你的经商格言我可是学以至用的!怎么,不妥吗?”他顿了一下,“换作是你……你会讲情面吗?当年……你抛弃我们母子的时候,又可曾讲过夫妻、父子情面?如今,我又凭什么讲情面?”
“怎么,齐董,这就同意了吗?经营了半辈子的公司突然落到别人的手里,你真的甘心?”漠向远反问。
他一直很痛恨自己是齐烨伟的儿子,可刚刚和齐烨伟的一番对话后,他更加厌恶自己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够了!收起你那套大道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弟弟,也没有父亲!我漠向远只有一个母亲!不要跟我谈什么亲情,更不要跟我讲什么血缘!所谓的亲情和血缘只有在你们求我的时候才有意义,而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对我置之不理,现在……我又凭什么可怜你们?齐烨伟,我再说一遍,你休想!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选,或者签字,或者让齐俊贤坐牢!能让你二选一,我已经够仁慈了!”
齐烨伟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没想到……没想到啊……”
慕暖知道消息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别人?”齐烨伟微微一笑,“就算你不承认,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给俊贤和给你又有什么区别呢?事实证明,俊贤并不适合做一个商人,倒是我的大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当然乐见其成!”
“俊贤哥……真的很抱歉……”慕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安逸,过着如贵公子般的生活,如今一下子从云端跌落下来,这种强烈的落差感,没有人可以承受。而最重要的是,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可面对这个结果,她既无能为力,又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犹豫了良久,也就只有说句抱歉。
片刻的沉默后,齐俊贤的声音再度响起,“慕暖,别这么说,所有的事都与你无关!这也许是齐氏该有的结果,我本来就不是个经商的料,现在这样……也好!”
“俊贤哥,伯父伯母他们……”
“他们还好!尤其我父亲,让我意外的是……他这次很开明!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开明!既然他都能如此看得开,我们还执着什么呢?”齐俊贤顿了一下,话峰一转,“慕暖,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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