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中间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朦胧中似乎有人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着什么,可是她怎么也听不清楚,而那滚汤的唇舌却不停地流连于她的耳畔、嘴唇和脖颈。她觉得有些麻痒,却又说不出来话来,整个人舒服的好似云朵一般飘浮在半空中。
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撞击门板的声音隐约传来,将沉睡中的慕暖从睡梦中叫醒,她不满地蹙了蹙眉,而那声音却越发的清晰,她这才辨别出来,那不是敲门,而根本是砸门,这让她的神经一下绷紧,整个人也立刻清醒过来。
白色的天板,深色的窗帘,入眼的一切说不出的陌生,甚至连空气中的味道都觉得陌生。
这是哪里?
昨晚明明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是和漠向远在一起……
可怎么会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呢?难道……
她把脸缓缓转向身侧,正想问问某人,却在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时,大吃一惊,不由地尖叫出声,“啊……”
她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床侧的男子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刹那间,男人也是惊愕的无法形容,“慕……慕暖……”
他一个机灵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他赤.裸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让慕暖再次叫出声……
“俊……俊贤……你……我们……”
齐俊贤也是一脸茫然,用力摇头,“慕暖……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就算别人不知道,漠向远怎么也能这么指责她,昨天晚上,那些个火.热的索取和触碰,明明都是他,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齐俊贤,她不明白,也根本没办法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之前的是梦,还是此刻是梦?
就在两人茫然而震惊的时候,‘碰’一声,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下一秒,一群人涌了进来,各种闪光灯‘啪啪’作响,刺的人睁不开眼睛,霎时间……一大群人将两人团团围在床上……
“呵……胡说八道?”漠向远沉着一张阴鸷的脸,“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呵……程慕暖,我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是一个男人,难道……我会诬陷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我没事,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慕暖难以置信地摇头,“你在撒谎,你完全在撒谎!”
慕暖冷冷地看她,她的话她听得清楚,看样子,是有人通知了媒体,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记者,那漠向远又是怎么回事?他昨天晚上明明陪在自己身边的,他怎么会说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呢?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你还不承认吗?都被我捉歼在床了,这就是铁证!”他咬牙切齿,毫无感情的话从薄唇挤出,一张脸黑的吓人,身上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燃烧。
“不……不是的,漠总,你真的误会了!我……我没有!”齐俊贤语不成句,拼命想要解释,可越是如此,越紧张,张口结舌的样子,越发像是在掩饰什么!
就在她怔愣的时候,另一个女记者不满地撇撇嘴,“哼,偷情也就算了,被人抓个正着还要狡辩!漠太太,我真的不明白,漠总这么好的老公你不要,为什么偏偏做这种下.贱的事情?还有齐总,漠总对你那么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还背地里对人家的妻子下手?你们俩……究竟有没有良心啊?”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滚烫的温度,仿佛是火烧一般,让她倒吸了口气,而心脏只差跳出喉咙口。
“怎么?你还要解释吗?”漠向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周身的冰寒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咫尺的距离,让慕暖不禁全身发抖。
“陷害?”他转而看她,“谁陷害?你觉得是我吗?”他薄削的唇勾着一抹冷笑,却夹着一抹残忍,“不过是一个晚上,我临时去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你就寂寞难奈,和齐俊贤旧情重燃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明明和漠向远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变成了齐俊贤,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这时,一个女记者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啊……是我们媒体先接到的消息,碰到漠先生的时候,还是他向我们打听你的下落,漠太太……我们也是接到了别人发来的消息……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