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被他接走,放在桌上。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吻着她的脸颊,手指折起她的衣领,看到白腻泛香的肌肤,无法遏制住冲动,激烈的吸吮,动作很猛烈,艾叶痛得嘶嘶叫,心头又气又急,“放开我,于航你放开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嫁人了!你听到了没有!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我现在就走!于航!”她气急败坏地拍打他。
于航吻了会儿,从她脖颈处抬头,看着她怒极的星眸,闪着水,带着羞恼,他心里一动。
手掌已经隔着已经包住了她的柔软,慢慢揉捏着,缓解饥渴。
大清早的,他很需要这样的抚慰。
艾叶揪他头发,“放开!”
不痛不痒的反抗,他压根不放在眼里,可也不能乱来,她要真生气了,受苦的是他。
他又捏了一把,亲了一口,起身。
她动作敏捷地从床上下去,站在床前,整理自己的衣服,完了,端起桌上的温水,泼在他色迷迷望着她的脸上。
他的笑,僵了。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睡衣湿了。
照片,艾叶瞥了几张,手指都在颤抖,看第一张最后一张和中间的一张,全是她,还有言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言言。
敬老院的事,会让秦倾联想到她身上。
“我们之间,已经熟到向彼此汇报去向的地步?”
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暗格扣上。床褥翻下来,盖好。窗帘也重新拉上。回到门口,锁门。跑回客厅,把东西放入包里。包有点鼓,她使劲拍了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做完了这些,她跑回阳台。
她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噎了一下,艾叶探头看,秦倾。
本以为会一夜好眠的,没成想,还是睡得不太好。做梦了,梦到了以前,梦到了言言。
“没关系。”
苗冬打来电话,问她,“好了吗?于星辰回去了。”
下床,去浴室,洗好出来,经过于星辰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她,半边红润的脸颊,一缕头发垂落,她用手指勾到耳后,耳朵尖红红的,再细看,耳朵下面,赫然两三个吻痕,他的杰作。她的手不经意地揉搓两下,像是很痒……他呵呵地笑,声音一时没把握好,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艾叶看了他片刻,笑了下。
说完,匆匆推门离开。
但,不是有无巧不成书这句话吗?
他一下子开心了,跟在她身后,“怎么笑了?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艾叶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什么?啊,我这就过去。”
开车回到家里,她第一件事就是把底片烧掉销毁。然后,打电话,“敬老院可以行动了。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要伤到人。”
艾叶把照片收在包里,那些资料,与她有关的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他收受的一些贿赂存根,有他自己记下的账目,还有他写下的一本日记,内容无非就是他写下的一些随笔和当天做过的重要的事情,艾叶不关心这个,没看,全都收了起来。对她没用的,他也许很有用。
少顷,于星辰也接到了电话,“苗冬?现在?哦,好的,你等我一下。”她说完挂了电话,看向艾叶,她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很困的样子,她说,“顾艾叶,要不你去卧室睡一觉吧,我有事下去一趟,苗冬找我。”
“那就是我了?”
手机上,没有收到一通电话。
她查看着包里的东西,果然是资料和照片,上次秦倾给的照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很新,不是存放十多年的东西。
于航,他在防她吗?
晚上,接到一条短信:一片废墟,没有人员伤亡,清理工作在进行中。
“要很久吗?久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一直不笨的。
东西,很多。
她进屋,他也跟进去,艾叶放他进来了,他正要问她,身上的手机来了电话,他低咒一声,“***,今天可真多电话。”
两个女人霍然抬头看过来。
有些历史的建筑,成了一片废墟,除了黑黑的湿湿的石头,别的东西,没有一片成形的,有几个人拿着铁锹在清理,把废墟装在车上往外拉,没有人去里面翻找东西,因为,都烧成了灰尘,被水浇湿。
他把头往回一缩,若无其事地走开。
秦倾,也该打来了。
她迅速起身,走到秦重房间门口,推门,锁着,她拿出随身所带的工具,打开门,一股不太好闻的气息迎面扑来,她闭了闭气,不敢耽搁时间,直奔那张床,床褥掀开,床,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看着,没看出什么名堂,摸了摸,在一个凹槽内,手指轻轻敲击着划过,用了一些力气,咔嚓一声响,一个暗格弹开,里面是一个黑洞洞的空间,她把窗帘拉开,阳光射进去。
“放心。”
“怎么了?”艾叶问他。
他定睛看她,“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