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进展的确有点快，你也不用准备什么，不用重新装修。”艾叶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说，“我住在这里习惯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住在这里。”

高盛耸耸肩，“行。”

具体的婚期，两人还未定。

也就是领一张证，很简单。

关于婚礼，艾叶不主张操办。

高盛提议，旅游结婚。旅游地点待商定。

晚上，高盛像往常一样在九点离开，艾叶送他到楼下，他吻了她的嘴角，原本是唇吻，她不自在地偏了一下脸，成了颊吻。

他上车时，耳根有点红。

艾叶目送他离去，久站在原地，想着他耳根的红。

她叹口气，心想，他是认真的吗？他和秦倾的关系，在一开始，就让她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因为知道他跟秦倾有关系，对她，绝对不是认真的。

他掰过她的脸，狠狠地在高盛亲过的地方擦了擦，像把她的脸擦破一层皮一样，“顾艾叶，别跟我倔！”

于航感受到了怀里人的颤抖，愣了下，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擦了一下，“这么用力干嘛，又不是你仇人，你想我死也不能这么狠吧，痛了吧？”

艾叶挽住她的胳膊，“晚上苗冬那里忙吗？”

“……”

他像是早有预料到，最后一刻抽出了舌头，她用力过猛，咬住了唇瓣，流血了。

是他的心理错觉吧？

艾叶闻了闻，根本没有任何异味。

她穿了件睡衣跑到外面，“谁呀？”

“我会揍得他满地找牙。”他很无赖地说。

艾叶回到卧室，关上门，看着安然自在躺在床上的于航，他一点都不怕，身上什么都没穿，被子搭了下半身。

艾叶按住他的手，想拔出来，可扛不住他的力气，他进入得更深了，她忍不住申银了一声，“别……”

他瞪她，“你不是！”

掺杂了感情的婚姻，很麻烦。

“你有事吗？”艾叶问。

“是我，艾叶。”海姨。

艾叶挑眉，“不然什么？”

不期然，对上一双深似海的黑眸，里面，燃烧着意味不明的火焰。

有人在拍门。

室内灯光有点暗，她脸上的泪痕和红眼圈不太明显，海姨并没发现她有任何异常。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于航哈哈大笑，笑声很大，艾叶吓得赶紧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艾叶点头，“没走多久。”

“不放又怎样？”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海姨进去客卧了，艾叶心急如焚，让海姨留下来，是怕于航再做什么事，可是她留下来了，于航怎么走呢？海姨睡觉不关门，习惯了，主要是担心艾叶晚上做噩梦，她好听着动静，一有不对劲就跑出来。

给他一杯水。

有了海姨在这里，艾叶底气也足了不少，她鼓着腮帮子说，“海姨会用扫帚揍你屁股！”

艾叶倒了一杯水，喝了口，突然间口干舌燥。

“很怀念从前？”

“我为什么要走？”

艾叶把于航的鞋子放在鞋柜里，把门打开。

海姨拿了一把扇子进来，头上是一层汗，“艾叶，你吓死我了，敲了这么久你都没听到？我跳舞回来想来看看你，敲你门也不应，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又失眠了？”

唇齿教缠。

疼痛让她更加的恼恨，红着眼圈，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

门还开着，她等着他出去。

“重温一下？”

她气得牙齿一用力，咬了他一口。

可毫无质疑的是，她的心，因为这几句话而不规律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