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进来卧室，艾叶正闭目养神，他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掖在被子下。

手机在这时响了，他之前调成了振动，在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依然很清晰，他接起，来到阳台，“喂？”

“哥，说好的晚上一起吃饭，你又爽约了！”于星辰在对面抱怨。

于航按了按眉心，“抱歉。”

“怎么了？听起来不开心。”

于航顿了顿，语气严肃，“我问你。”

“什么？”

“动过我手机吗？”

“当然没有！”

“知道了。”不是她，就只能是秦倾。那个时间点，他在洗澡，手机在卧室，家里只有四个人，秦重又在床上躺着。

于航皱了皱眉。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于星辰意识到了严重性，“哥，我真没有！”

他以为她睡着了。

谁会为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过去而浪费心力，他现在，自己的事情还操心不过来，管那些闲事就是存心找不痛快。

他掉头就走，“我先走了，你坐在这里慢慢想吧！如果光是这样想就能挽救那个女孩的命运，那我不阻止你！”

勉强，喝了几大口。

于航拿起钥匙，手腕里还勾了一件外套，是她的。

但，这是人之常情。

于航看她，她仰着小脸，在等他答案。

“你若是无关紧要，我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艾叶瞪他一眼，“那你戴围裙做什么？”

她窝在沙发里，在看电视。

这次，他被顾艾叶吓到了，他不能忍受失去她，就像，他不能忍受秦倾背着他做一些让他反感的动作。

半晌，他说，“这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我希望，他能够尊重一下我的**。万一以后，再遇到别的事情。她这样带着私人感情背后动一些手脚，会很误事。”

于航走过来，把外套给她穿上，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在门口放下，穿鞋，再抱起。

“除了她，没有别人。”

他走不走，她不关心。

艾叶瑟缩了下。

他噙了一口水，俯身，抬起她下颚，对上她的唇。

脑子里全是那些镜头，一幕一幕的，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他从不叫秦倾母亲，因为母亲比之妈妈，有点生疏。

于航叹口气，“好，不开玩笑。你我现在的关系，确实不适合打情骂俏。”

无端的，想到了那次看到的恐怖片，里面的精神病人。

于航深吸口气，大步走到她身边，取下她的帽子，“你没脸见人？”

艾叶不语。

“我不要你因为我跟她闹矛盾。我无关紧要。”

艾叶软声回，“是啊。”

“喂，你什么意思啊？”于星辰很不满他的冷漠，“就算我动过又怎么样？”

于航轻笑，眷恋的舔了舔她的唇，“顾艾叶，以后别这样了。让我照顾你，直到你恢复健康。别拒绝我，这是我身为丈夫的责任。你也没法拒绝我，不然，小心我去法院起诉你，嗯？”

“你真的想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那么bt的照片。”

“你觉得，那个女孩子漂亮吗？”

艾叶拉下唇角，直直看他，脸色凝肃。

艾叶弯了弯唇角，“你可以再无赖点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瘆人，带着某种失望，“故意删除我的来电记录，让我错过了顾艾叶的电话，她，差点没命，你知道吗？”

脸上面无表情。

怕她走累了，找了个干净的草地，扶她坐下来，把水递给她，“喝点。”

“懂。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最近，我不会回去了，转告母亲。”

“……脑子烧坏了？净说些胡话。”

撒娇的语气。

这几天，她一直在躲在藏，想缩在一个角落疗伤。

公司利益并没有受损。他个人，并不想多加理会和深入的了解，他同情这个女孩，但世间太多龌龊之事，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干涉的，所以他选择无视和忘记。

“……”

“于航，你看了那些照片吗？”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她幽幽地问了出来。

他并不清楚。

“饿了吗？”他问。

艾叶愣了愣，他说，“出来转一下，脸色不会这么白。你都没照镜子吗？”

脸色有发怒的迹象。

“小区里有什么好转的？要转你转。”艾叶扭头往回走，于航握住她手腕，把她扯回来，按在怀里，“你怎么回事？”

艾叶没看他。

她只是在想，他说的那句话，一生都活在阴影里或者死亡。

原来没有。

唯一的出路，就是死。

她侧头，“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