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来越炙热，“什么正事，要不要我帮忙？”
“年前的项目结算有一个问题原因没查明，我让他们给我回个报告过来，估计昨晚发过来了，我没时间看。今天上午要整理好，为年后工作做准备。”艾叶弯腰从他胳膊下钻出去，跑到卧室，拿起包就要出门。
于航挡在门口，“去哪儿？这里也有线。”
“电脑在家里呢。”
“等我，我也回去。”
“你有事就忙，不用特意送我回去，我有开车。”
“就这么几天假期，很快就没了。昨晚好不容易把你捂热了，我得趁热打铁，好好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以防你翻脸不认人。”于航说着回去拿了钥匙和衣外套，跟她一起下楼。
艾叶听他说这些话，心里唏嘘外不免惊叹，他是看准了她游移不定的内心，所以才这么患得患失。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整天跟她在一起，这样，就能时刻盯着她，以免她的脆弱善变。
两人各开各的车，于航在前，艾叶紧跟在后。
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从来没有哪一次开车，像今天这样，很享受。
她要是再年轻十岁，退回到敬老院的时候，艾叶也许斗不过她。
于航点头，“嗯，回丹西市，回头跟妈妈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乖乖的坐在这里，等着我，马上下来！”他拉开后车门，扶她进去，让她坐在里面。他转身上楼，整理了东西就跑下来，阿姨从后面赶来，“这是要走吗？”
午饭，于航吃着，一边看着她，似笑非笑。
艾叶也是刚醒来，动了一下，他反应很快动作也很粗鲁地把她摁到怀里，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装睡呢。
艾叶端了一旁水果上楼，于航坐在地上，电脑放在床上，她探头看了看，是工厂平面图，原来也在工作。
她没少买内库，同样颜色同样款式的都有很多。
等她教会了，一转眼，他女朋友也不知去向了……
艾叶冷笑，下车，弯腰从车里拿了一根雪茄，还是上次拆开的那盒，没法送人了，一直留在了车里。
于航指了指桌面，那里竖着一个相框，照片是艾叶手机里那张，这个男人有点帅。
妈妈，竟然是你？
于航沉着脸走到她面前，瞪她一眼，“证据毁得真彻底。”
艾叶刚才是骗秦倾的，想不到，他还真的在上面看了。
打扮得很入时。
“你……你哪里有我照片？”
她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看里面的内容。
“不盯着你我不放心。”于航说。
艾叶摇摇头，“古时，这个人真有这么像我吗？”
女人三十多岁。
一番辛苦，又付诸流水了。
良家妇女，他配得上吗？
轰！
艾叶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给姜师傅打电话，告诉他，她和于航到了这里。
“我没事。我该走了。我要去丹西市。年快过完了，也该走了。”
艾叶推开他，站起身去柜子里看，果然，都是她的内库。
五个多小时车程，到了丹西市，已是晚上十一点。
她把手机放回，衣服也回归原处。
幸亏他抗打击能力比较强，不然要被她整得心力交瘁。
“拜托你下次找个他配得上的女人，别糟蹋了那些好女人。”
累！
“因为你是蓝云歌养女，因为你夺走了我的儿子，因为你夺走了我女儿的哥哥！因为你是古时！这理由充分吗？”
“喏。”
低眉顺眼的。瞧着秦重没两眼就低下头，好像很害羞的样子。
下午变天了，雨夹雪。
秦倾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她，转身走了。
“好，你不想说也行，至少告诉我，是谁惹了你？是我吗？”
她脑子炸开了！
“都不是。想不想听？”于航信誓旦旦道，“一个月就能提高你手的敏捷度。”
一路，畅通无阻。
口袋里掉出一个手机。
“为什么？”跟着他，她不用想别的，只是单纯的跟着，很轻松地开车。如果到了前面，可就不轻松了。
“好了好了，你看我不是恢复正常了吗？”
点燃雪茄。她托在手里，吸第一口，全部吐出来，第二口，吐一半留一半，留下的一半在口腔转一下再吐出去，第三口开始享受地眯起眼睛，望着越走愈近的两个人，秦重在她下车时就看到了她，她吸雪茄的姿势很美……
收起手机，艾叶就从镜子里看到秦重和一个女人走过来。
“下流——”
她看到床上扔了几件衣服，是她穿过的，她也顺手拿起。
“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要是经常给我我也不至于做那事了，你不给我我只能靠自己双手拯救自己，大活人还能把自己给憋死了？”
“我不传别人，只传你。”
她想，她的确不能够奢求太多亲情，勇敢地奢求一次，以为触手可得，可是，后来，还是一场空，心，被伤得七零八落。
她开车很稳，自然，速度很慢，被别的车插到前面是常有的事，最让他不爽的是，她后来过了一个交通灯，把他给甩掉了……
艾叶这么年轻，跟她斗，竟感觉很吃力……
“你换女朋友速度可真快啊。”
“你！”
铺好床又把卧室擦了一遍，然后给她稍微洗了洗身子和脸，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她放在床上时，他已经汗流浃背。
还好，没有做噩梦。
他又勾搭上了一个女人。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艾叶，一直看着。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于航偏偏头，“是谁呢？我妈？我妹妹？”
艾叶愣愣地抬头看他。
艾叶熬不过，睡着了，被于航抱到了楼上。
饭后，他继续上去忙，艾叶没有多余的事了，正好在楼下做了瑜伽。
艾叶心里一紧，秦倾，眼睛可真厉害！
他朝她挥手致意。
“顾艾叶，我一直在楼上看着呢！整个过程都看到了！”
我想跟您好好的做一回母女，没有心机没有阴谋没有设计没有陷害，你就是这样回应我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前面后面我都不放心，只有跟你并肩而行了。看着你男人我是怎么开车的，平时你不是挺强势的，马路上倒喜欢跟人让，你让了一个，苦了后面无数个。懂不懂？”
在这时候激怒秦倾，很傻。
于航笑着往后瞥了眼，“柜子里有很多啊，而且都是你穿过的，我每次去看你顺来的。”
抽个空打过去，“于航，你在哪儿呀？”
这样的她，让他担心。
艾叶用余光看着他，他快她快，他慢她也跟着慢。
妈妈，到今天，你还要利用我吗？
处理自己时只用了十分钟。
其实她都是吐出来的。没有吸进去多少。
“素素呢？”
她装作，“我不心疼，你尽量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回头，倒头睡在她旁边，休息了几分钟才缓过神。
女人一直躲。
于航听了还挺开心的，坏坏地看着艾叶，用眼神示意：真好，不是吗？
“好吧，我不辩解。”艾叶喷一口烟雾，秦倾呛得后退一步，瞪着她，“狐狸精！”
一上午，都在里面处理事情。
逼她吗？
绿灯亮，手机挂掉。
走过来，艾叶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他闭上眼，深深呼吸。
于航也拿她没办法，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掐？怎么舍得？
未免他打扰，她跑到书房，反锁了。
一件件叠好，放入她衣柜里。
“我……”
“于航，你个小偷，你真bt！”
她付出的情，都毁在了这些照片上。
眼里没有泪，只有黯淡一片。
“所以你亲自上阵，用你的美色勾引他？顾艾叶，你还对谁做过这种事情？你说，说不出来我掐死你。”
“顾艾叶，你去哪儿？”于航在阳台朝她喊了一声。
“不是像，你就是！”
于航上去，艾叶在下面等他。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艾叶张大了眼睛，“你……你哪里有我内.裤？”
秦重上楼，举着手里的雪茄还对艾叶说了声谢谢。
“怎么练的？打地鼠还是切西瓜？”
“啊？哎，跑哪儿了？”秦重这才想起女朋友。
于航拍拍她脑瓜，“现在，告诉我，昨天到底怎么了？”
蓝云歌估计也听出了她的冷淡，说了会儿话，就挂了。
楼上，于航还在，她忽然又却步了。
“还有四天假期。”
是个能折腾的女人。
她往他嘴里塞了一瓣苹果，堵住。
他拿起水果盘，边吃边笑。看她歇斯底里，似乎很愉悦。
“对了，阳台还有一条，今天早上你挂的那个浅紫色的，没忘吧？”
“啊，你还真的看到了？”
艾叶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是不是真有所谓的命中注定？
艾叶这样想着，用这个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
秦倾蓦地收了手。往楼上看。哪里有人？骗子！
艾叶吐吐舌，“秦重配不上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