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回来，蓝云歌正和两位阿姨在说话，边说边笑。

艾叶一坐下，她们就正襟危坐，脸上还憋着笑。

她是豁出去了，才敢跟于航在大庭广众下忘我激吻。

丢脸什么的她脸皮厚不在乎了，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发现，于航发怒，并不是不可阻止的。像刚才，一句话就能够让他归于平静。

她有多么不想跟秦倾和秦重面对面，而且是问好。于航没有强迫她，放任了她的选择。

来自斜上方的注视始终没有停止过，她借着喝水的机会抬头看了一眼，于航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目光锁着她，眼底含着一丝笑意。

艾叶错开眼，拿起手机，发消息，“流氓，别看了。”

“你勾.引我我都把持住了，见过我这么君子的流氓？”

“下次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勾.引，说，配巧克力还是皮鞭？”

“一杯蜜业即可。”

他揉着她的头，像对待一个孩子。

他瞥到了手机，他拿过来，看了下屏幕，她刚打了一个电话。

艾叶仰头，把泪水逼回去。

她心渐安。

她脸上分明有三条红色印子，像是小猫。

放在外面的胳膊和手，还在瑟瑟发抖。

于航胳膊一伸把她拐到怀里，“也不想想她是谁亲妈。”

“照片上，你笑得很恣意很甜腻，会腻死人的那种，所以从那一刻我就动心了……”他轻轻笑了，“可是后来我娶了你，发现你并不是那么爱笑，偶尔一笑也是虚伪作假的，我很愤怒，很想折磨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揭开你的面具，看你真正的哭，真正的笑……可是现在我看到了，我看到你哭，哭得撕心裂肺，我很难受，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我宁愿替你痛。我只想看到你笑，你笑一下，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你也要给言言时间……”

“我……”

“抱歉，等一下。”

艾叶不解，蓝云歌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举到她面前。

吻住她的脸，她的鼻尖，要把她吃下去那么用力。

“你靠近我？”她迷迷糊糊的问。

疼痛，盖过了被他言语的刺痛。

她拨过去，“喂，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不是假的。

艾叶回屋，发现手机上有一个陌生号码。

蓝云歌她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于航……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想还我钱是吗？那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还不清，你欠我的不是只有钱，是我二十多年来的全部关爱和心血！顾曦言，你知不知道对我说这种话我的心会有多痛，哈，我忘记了，你不会懂，你还小，你不懂事，你根本不明白我，体会不到我内心的苦楚。”艾叶说着就激动了，泪水涟涟，她知道不该这样说，可是她真的很伤心，他竟会对她说出偿还她，用钱跟她一笔勾销的话来。

艾叶发誓要报仇雪恨，她没有听他的话乖乖等着，而是跟着回了别墅，还关了手机。

强壮的身体定在了门口。

她握着拳头，在心脏的地方狠狠捶了两下。

他拍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顾艾叶，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靠近你，就像……我靠近你一样……”

可两个小时后，于航找了来。

流氓！混蛋！

艾叶追悔莫及，她在他耳边嘤咛了起来，“于航，别这样……晚上再来……行不行……呜呜……痛死了……”

之后是尴尬，当然只有于航尴尬。

“是，是我靠近你，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我向你靠近。”于航的手指撩拨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发线和头皮油走，那力度，让她放松，“知道我为什么在妈妈找过我的第三次答应娶你吗？她给我看了你的照片。”

瞬间，他眼里疯狂乍现。

说完就挣开于航跑回屋，于航气急败坏地立在院子里很久。

所以当于航一出现，艾叶就抱怨，“妈，你怎么能出卖自己女儿？”

艾叶面前的是一杯由蜂蜜柚汁，她的窘迫成倍递增，流氓……

他靠在床头，双腿放在床上，半躺在她身侧。他的胳膊绕过她的肩膀，轻松地把她抱了过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卷着她笨拙的舌，富有技巧的吸吮着，“我是男人我知道，他喜欢上了你，我很不安，我有点担心……”

因为这杯甜品，她们耽误了一些时间，于航那桌先用完餐，走下来时秦倾他们绕路走另外一条道，于航下楼梯径直走过来，艾叶唯恐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他经过时顿了下，“您慢用。”对蓝云歌说的。

他的下限深不可测，她自叹不如。

“不谢。”

经理送来四杯甜品，说是于总相赠。

言言低低的说，“哦，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