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间,艾叶被嵌入温暖的怀抱,与那晚一样……
可又不太一样,嗯,这是最后一晚了……
明天之后,他们就会了无关系。
她嫁他娶,谁也无法再干涉谁。
她往床外挪了挪。
腰上来自于他手臂的力量蓦地收紧,她又重新嵌入他怀抱,鼻尖传来他的气息,强势霸道,淡淡的洗发香波气味和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唇瓣被他轻轻用手指碾磨着,一下重过一下,指尖来来回回,从一边嘴角到另一边,痒痒的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张了张嘴,露出她雪白的贝齿和红濡濡的舌尖,他把指尖探进去,里面的火热让他目光灼灼,她别开脸,手背在唇上抹了抹,“困……睡觉……晚安,于航……”
想翻身,他不允许,抬起上半身压住她的肩膀,喉结上下滚动,“醒了?”
艾叶双眸紧闭,不做声,连睫毛都不颤动一下。
刚才只是梦呓。
于航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欲.望,苏醒的硬物置于她臀.肉间一蹦一蹦的,要命!
病房外,海姨捣着刚子的头,“你说你,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接近言言,你干嘛不听?”
眼睛掠过背包,她伸手捞来,从夹层里掏出纸和笔,还有他给过的银行卡。
“不说是吧,那就算了,我继续等着……嗯哼……”
“喜不喜欢我舔你?”
“嗯。”邹容擦过她走向邹唐。
只有他付出了全部的热情?
艾叶无声叹息,“……喜欢。”
艾叶懂了,可她哪里敢等。
她吓得把头后仰,他俯冲而下,长长的法式深吻,几乎探入她喉底,没有刷牙的两人,嘴巴都有些涩涩的味道,不难闻,却也不是那么清爽。
他迅速下床,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也不枉她被他这样索取一番。
艾叶闷声闷气,“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签下就是了,我们以后各奔东西,你是你,我是我。你该喜欢谁就喜欢谁,你想让我继续在天纵做下去我就做,你想赶我走我马上就辞职,你想让我搬出去我已经搬了,那个别墅里没有我一件东西了……”
路程不太远,邹容却如此尽心尽力,艾叶很感动。
“是于星辰的电话。”
半分钟后,他又走回来,一脸凝重,“答案。”
艾叶醒了醒,“于航?”
“你别坐了,快回去洗澡!”海姨哪里肯让他坐,三下五除二就推出去了。
“对呀,她以前跟我哥是恋人,现在……”邹唐看看外面的男人,瘪瘪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恋人,反正一直都有联系……”
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笑。
艾叶惊叹他变硬的速度,刹那间,他就把她塞满了。
邹容开的是房车,艾叶看到吃了一惊,邹容抱着言言,经过她身边说,“这次真是借朋友的。”
他果断地说,“那是以前。”
协议书折了三折,和银行卡一起,放到他桌上的钱包里,“我等你考虑好。”
后来结束的时候,艾叶陷入了半昏迷。
她亲口承认了,无法抵赖了。
她还很干很紧,他举步维艰,每一次都要用尽所有意志坚持着控制好节奏,他要等她完全湿。
“你别进去凑热闹了,烦不烦!”
身心相贴,持续了半个小时……
艾叶端了饭菜过来吃,吃着盯着。
转弯时,他转身看……
修长的身躯半靠在半圆围栏上,一条腿半屈起,脚尖无聊的逗弄着角落里的一盆含羞草。
艾叶震了下。
海姨悄悄地说,“那个男人还在。”
邹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邹容答。
邹唐从洗手间出来,站在艾叶边上说。
艾叶洗得很认真,净白的皮肤都有点发红了,披着浴袍出来,脚还未踏出,就被一股强大的漩涡卷了进去,后脑勺被按住,唇被吮住,后背靠在墙壁上,前胸被他挤压得几近变形,她唔唔着捶他,有话要对他讲,可他不给她机会,两片唇瓣包裹着她的唇,舌头往深处搅,她吐出来的只言片语都被他一一吞入腹中。
“不是,亲娘,我跟你说,艾叶是有夫之妇,可不能做脚踏两条船的事呀!”
艾叶把头扎在枕头里,“好。”
她不敢想,艾叶也不敢想,多亏了邹容。
“想不想?”
车上,于航接到秘书电话,提醒他下午七点钟的航班。
到了医院,急救室外站着海姨和邹唐,海姨看到艾叶就跑过来,“艾叶,你别急,应该没事,医生刚才出来说了,有心跳了,还在抢救……”
“哦!”艾叶退回几步,看着邹唐,“谢谢你对言言的照顾。”
邹容执着电话出来,她跑掉的那刻他就按掉了,想阻止她,可她跑得很快。
放下碗来到外面,走廊里没有,下面也没有,她来到大门口,看到他把停车卡递给门卫,开着宝马出了医院。
都是假的?伪装的?
从医院回疗养院那天,艾叶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回到病房,邹容和邹唐都来了。
特别是眼里的温和情意,像深不见底的汪洋能让人甘心溺毙。
她低头,又要重复那个动作,却被邹容按住了头,放在他胸口。
双手拥住了他的腰。
她气呼呼地说,“你耍赖!不算!”
“你和他……”
她身体抖动得如秋后落叶,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
但他什么也没做,看着艾叶,默默地后退,转身离开。
“有没有好?”
“邹容又来过了?”
她在弥补她的过错。
似乎抱得愈紧,她愈有安全感。
“怎么了?他来还要经你允许?”
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艾叶失笑,这男人——
邹唐笑得又很鬼。
“喜不喜欢我吸你?”
她木然的样子刺痛了于航的心。
她过了会儿,停止了这动作,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他,啜泣着问,“他不会有事,是不是?”
“好好好,我不进去,我在这里说。”刚子把衣服拉拉好,把海姨拽远点,神经兮兮的,海姨斜他,“到底什么事!”
“什么!”
于航回头,包括海姨,邹唐,大家都对他投以谴责的眼神……
于航脸色僵硬着,瞪着她大吼一声,“顾艾叶!”
隔了一层玻璃门,他应该听不到里面的对话。
提了一兜水果。
他有满腔的怒火,根本不看她的脸,握着她的腰只进行一个单调的动作……
“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老哥。”
“然后——”他意有所指的勾起她下颚,用舌尖舔了一口……
值了。
她说,她喜欢他。
他径直走向门口。
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就这么走出去了。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疗养院,却接到了海姨哭诉的电话,“艾叶,言言突然没了心跳,现正在医院抢救,你快来!”
邹容愣了一秒,“你呀!就爱闹!”
离婚协议书?
她抱着希望看着他,“你想离婚,我成全你,不好吗?”
四目相对,他深情的眼底竟有几分如释重负。
“没什么。”艾叶摆摆手,“对了,你认识于星辰?”
没再怜惜她,抱起她往床上一按,几个回合的起伏让她大气都喘不上来。
艾叶嗔怪的瞪他一眼,他双眸一亮,“好了?”
艾叶一路都在着急,手心里攥着衣角没放开过,衣服领口斜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的暧.昧痕迹。
噗嗤!
他胸膛里燃烧着一团火,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干嘛非要跟她?
直到门咔的一声响,于航从外面进来,看到她一副石化的样子,“怎么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
“是好好的,就是突然间的事情,早上我出去买饭,幸好邹容过来看言言,他发现监护仪不正常,幸好有他在,不然可怎么办……”
她记得于航最喜欢开着窗睡觉。
为了答谢邹容,艾叶想请他吃饭,正好姜师傅一家人游玩结束要回丹西市,她想过去送他们,尽尽地主之谊。
于航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他沉思下,扶着她肩膀,“冷静一下,去哪儿我送你!”
他凑到艾叶跟前,“艾叶妹妹,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就是过两天有可能要回一躺老家。”
“你们吃啊。”他放下水果,看到桌上的水果和已经很多了,他讪笑着,“呵呵,有人买过了啊?谁呀?”
她来到邹唐房间,邹唐在洗手间,护工在收拾房间,阳台上邹容背对着门打电话。
“顾艾叶,这场欢.爱是你临别的赠予?还是补偿?”于航握着笔,几乎把纸戳一个洞。
高级病房里,言言静静地躺着,艾叶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一眨不眨,酸涩了,闭一会儿,继续看……
“出去出去,少在这里惹人烦,闻闻你身上那味儿。”
都怪他!他为什么要追她?为什么要把她带到酒店?她还在酒店里跟他做……在言言受苦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苦,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心跳的……他一定在埋怨她,是不是等了她很久……
擦着头发往阳台走去。
绸缪,艾叶当然有想过。
回到疗养院,把言言安顿好。
他掰过她的下颚,两人面对面,“那就是夫妻一场的赠予?是不是?”
“喜欢。”
“没事。”艾叶趴在床头睡得胳膊都麻了,“你来了,坐吧。”
海姨提着饭菜进来,“艾叶,我来看着他,你去休息。”
于航嗤笑,“未雨绸缪?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同意,告诉我,你有没有绸缪好对策?”
他问,“丫头,笑什么呢?”
清冽的凉意刮过艾叶的脸颊,就像被人扇了耳光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