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半边嘴角歪了歪,没好气地把毛巾抽走,“论变脸,川剧排第二,你才是国粹。”
艾叶听不到他的讽刺一样摸摸脸,“哪能呢,怎么着也不敢排到您前面去。”
多大的人了,意气用事要不得。
吃一堑长一智,她学聪明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她不介意低三下四。
只要他松口放人,她连身体都牺牲过,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事情来了,无需害怕,怕的是,你有一双迈不动步的腿和一颗软弱逃避的心。
艾叶深谙这道理。
毕竟是支撑了她十多年的动力。
于航擦完头发就上床睡了,台灯也不给她留一个。
这是赶人的节奏。
于航霍地坐起。
清晨的天空是一片水洗的蓝,艾叶伸个懒腰下床,在落地窗前做瑜伽。
小手刚要去摸他漆黑的头颅,又收回,他同一时间抬头,喷出一口重重的气息,“傻站着做什么!滚去洗澡睡觉。”说‘滚’字一点气势都没有。
姜师傅乐呵呵地送走于航。
“哦。”
她喜滋滋的。
“滚回来!浴缸里的水放来养鱼的?”
抱着她死的人不是他,是季远城。
艾叶进去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
革.命尚未成功……艾叶猛灌了口红酒,壮壮胆来到他床前,悄声道,“于航,我月前身体不适,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报告出来了,我得了癌症。”
天啊,是不是……有点大了?
“说是胃癌。”
不知怎地,让于航想到了一句歌词,死了都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