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从老实正直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本身就够震撼的。

“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让我懂！”

“凭你也敢说我不懂？”于航干巴巴地冷笑，“顾秘书在工作上一向这么自负吗？”

艾叶愣了个神。

艾叶宛若没听到，安静得出奇，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表面肌肤是透明的白。

回到工作岗位，艾叶把昨晚的分析报告打印出来一份，交给了季远城。

季远城对她充满了怜惜，性格木讷的他向来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又觉得她言行举止光明正大，不卑不亢，并不需要什么安慰。

艾叶不承认自负一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虽贵为公司的决策人，但并不代表你必须什么都懂。”

转身就敲开了总裁室的门。

原来，她长得挺好看。

于航用奇特的眼神睨着她，人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不仅扬了，还扬得这么没脸没皮。

这种维护赞美的话，朴实无华，很实在，也很直白。

艾叶嘴角抽了抽，照做。

于航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椅子弹开，撞到墙壁，发出咣的一声响，艾叶吓得闭了闭眼，垂头不语间，感觉他迈开步履朝她走来，她睁开一只眼偷看，锃亮的皮鞋尖停留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上，他声音愠怒，“一个会计很会做账仅仅自己看得懂，一个会计会用规范化的语言表达让别人一目了然，你回答我，我该让哪个会计滚蛋？”

显而易见嘛！最好他滚蛋！

艾叶无聊地绞手指，左脚累了，重心挪到右脚。

“回答！”他一声吼全送进了她一边耳朵。

艾叶耳朵嗡嗡响，侧侧身子，“第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