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被他这么一说，挺直腰杆，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缓缓放下，烟青色的眉微微攒起，“这是天纵在华东地区投资公司的审计报表？”

她坐公交车去了市郊的一家特级私立疗养院。

“行！”季远城点头。

季远城点头，连声追问，“怎么样？有问题吗？”

“啊？哦，看过，你还没开始看是吧，刚拿到手的？我也是最近看的，我平时喜欢看国外的财经新闻，冷不丁看到了。”

他把包里的文件掏出来，正面朝下。

推开一扇淡蓝色的房门，一个老妇人正弯腰给床上的人按摩，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像是摇篮曲，带着一种欢乐温暖的抚慰力量，阳台上的风铃叮铃铃随风起舞，水晶碰撞的碎响清脆悦耳，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在大树和阳台之间飞来绕去，自由自在。

啊？

季远城叫住了她，神情凝重，“顾助理，你，确定看过这个案例？”

季远城慎重起见，“请等一下，我请示总裁。”

艾叶心里有答案，但涉及到公司利益问题，她不敢唐突出口，怕自己推断错误。

季远城想开车送艾叶回家，艾叶拒绝了。

“艾叶！”老妇人欣喜地叫了她一声。

“海姨辛苦了。”艾叶放下肩包和一袋水果，先去盥洗室洗手消毒，很熟练地接替了海姨的工作，她先吻了吻床上人的额头，“言言宝贝儿，我来了。”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安详。

光洁如玉的皮肤，深邃的面部轮廓，长长软软的灰色睫毛，狭长的眼线。

他美得像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