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阳!”她就为了这个男人不惜伤害她!
不!
“阿润,你看我对你多好,你现在很疼吧,很快你就不会觉得疼了,真的!”
郎家的男人都该死,一个对她始乱终弃,一个又勾走了她的女儿,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骨血唯一的亲人,就是因为她,女儿跟自己越来越远,就是因为他,女儿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在刚才伤害她!
甄暖阳在收回目光时心里已经在试想着自己现在能抢到那把枪顺利地将朗润带出去的概率有多大,但她体能暂时还恢复不了,朗润又伤得这么重,她一个人无办法对付母亲跟苏少白!
“甄暖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煽了女儿一耳光的甄敏茹突然情绪变得异常起来,她的小腿被咬得鲜血淋漓,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没有去清理,而是看着被自己一耳光煽倒在地的女儿,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情绪难以自控来,指着朗润对苏少白下了命令,“少白,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郎思怡依然瘦弱,脸色也不太好,但是因为妆容得体,看起来竟也是当日的郎家美人,只不过身体比以前瘦弱了些。
苏少白过来,却没有去拉甄暖阳,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枪慢慢地蹲下身去,将枪头再一次对准了朗润的眉心,他低声开口,“暖阳,你松手,不然--”
朗润写的第一个字是。
不要!
郎思怡!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形同一缕幽魂,看得甄暖阳心里一个寒颤。
“我说过会给他减轻痛苦的,甄暖阳,我说到做到,他很快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只会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愉悦和幸福!”郎思怡拿着针管蹲在了朗润的身边,对着朗润那双眼睛,平静地微笑,“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为什么会隔着一道鸿沟,不是因为不/伦之恋,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姐弟,你很小就知道的,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我们之所以没办法走在一起不是因为甄暖阳,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现在就把我的世界分享给你,这一针下去,你就能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喜悦,什么是内心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痛苦煎熬,我受够了,三十五年来我受够了,你能明白吗?阿润,你能明白我的这种心情吗?”
郎思怡的话瞬间让甄暖阳浑身的汗毛直竖,身后的朗润飞快地在她掌心里写着--
甄敏茹的小腿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钻心的疼,她的双腿被甄暖阳死死抱紧,她动惮不得几乎要被她的力量给掀翻倒地,而且甄暖阳是发了疯似的咬住了她的小腿肌/肉,她一脚踢不开,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少白,低喝一声,“给我把她拉开!”
苏少白神色动了动,枪口却也离朗润的额头更近了,看着朗润注视着甄暖阳的目光,讥诮一笑,“郎二少,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最讨厌的是整个郎家的人都站着而只有你可以坐着,你这自小就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是让人看着心里不舒坦,你这么喜欢坐着,要人家站着,我成全你!”
人会保持警惕的时间有限,中间都会有精力松弛的时间段,如果之前进去必然会引起对方的强烈反抗,但是现在,可以了!
她直觉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朗润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张开了双臂,因为她以为是母亲再次靠近会伤害朗润,然而在她看清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时,甄暖阳也睁大了眼睛。
一直坐在一边的甄敏茹冷眼着看着好戏,并对苏少白使个眼色,“把甄暖阳给我看好了!”
似乎在甄暖阳想通过郎思怡带他离开的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第一时间闪现时,他便在她的掌心里写下了这两个字。
‘啪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死死抱住母亲双腿的甄暖阳突然松开了口和手,在她松手的一刻,一记耳光重重地煽了过来,甄暖阳被煽得倒在了地上,她听见耳边传来朗润的声音,“暖阳--”
朗润睁着眼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身上仅穿着一件胸衣,露出来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了在场的人眼中,除了苏少白一个男人,还有那边抽烟的四个混混,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轻/佻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直打转,不由得眼神一暗,挣扎着坐起来要脱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
“你干什么?”甄暖阳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朗润,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开始恢复,但是她不能表现得太突然,怕被母亲发现,在刚才她咬了母亲的小腿之后,煽了她一耳光的甄敏茹此时正坐在一边用湿纸巾擦拭着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并时不时地朝她看一眼,那把银色的小手枪就放在她坐的椅子旁边,她触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甄暖阳穿上苏少白的休闲西装,衣摆对她来说比较长比较大,朗润的手正好在她的衣摆里面,因为抓着她的手,被衣服挡住了,他便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写写画画。
趴在地上的她对着勾住自己小指头的手指开始拼命地吹着气,把自己的唇紧紧地压在他的手指尖上,不停地亲吻着,滚出来的泪水落在他的手指尖上,触动着那手指尖上的感触神经,随着那手指尖的颤抖,她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那她也没有要活下去的必要了,哪怕是他活着,让她去死就好!
她咬了咬嘴唇,警惕得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郎思怡,语气恢复了平静,“怎么?看到你弟弟伤得这么重,你一点都不担心是不是?”
甄暖阳被这一耳光掌掴得脑子如同被惊扰了的马蜂窝,有着短暂的眩晕感袭来,但是听到耳边朗润的声音,她咬紧了牙关,意识再次被痛楚激醒。
蹲在她面前的郎思怡突然笑了笑,“我担心啊,我当然担心!”说着朝甄暖阳的身后看了一眼,“看着他这么难受我真的好想替他减轻一些痛苦,我是这样想的,也会这么做!”
甄暖阳要扑过去夺了她手里的注/射器,却被大步走过来的苏少白强行抱起来就往旁边走,甄暖阳本来是抓着朗润的手的,却在情急之下没有松开,听到他不由得发出的闷哼声才意识自己因为抓得太紧扯到了他的伤口,心口一疼不得不松开手,却在松开手之后后悔地大叫,手抓着苏少白的双臂,“你放开我,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甄暖阳趴在地上,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豆大的泪水珠子无声地一串串地掉,如果早知道母亲的目标是他,她就不该怀着一颗侥幸的心去劝说母亲投案自首,而就是因为她,他才陷入这样的困境。
甄暖阳此时的表情跟母亲一样的狰狞,她嘴角上的鲜血都没有擦,牙齿缝里都还是血淋淋的,头发凌乱不堪,脸色更是苍白吓人,爬过来的她如同女鬼,一步步靠近,决绝而执着,带着必死的决心,使得执抢的苏少白眉头一皱。
苏少白的话音刚落,抬起手对着郎润的腿关节扣响了扳机,砰的一声响,溅起的血光使得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甄暖阳眼睛冲了血,她看着苏少白举起的那支枪,低头看见朗润的腿关节开始冒出了鲜血。
小心!
甄暖阳扑/上去用发抖的双手想要给他止血,感受到朗润那支腿抖动得厉害,关节处血如泉涌,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承受疼痛的同时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水渗了出来。
“阿润,阿润,你坚持住!”甄暖阳的衣服都给撕下来绑在了朗润的大/腿上,身上仅剩下了暗红色的胸/衣,她伏在他身边伸手拍着他的脸,摸着他脸上汗水和血水的混合物,看着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她,手几乎是用了几分力道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趴在地上,看着苏少白的枪口指在他的眉心,他嘴里涌出的血弄湿了他的白色衬衣,他的脸上有些,血水浸透着他的短发,而他的衣服上脏乱不堪,衬衣的其他地方有血,地上也有。
第二个字是--
“不,郎思怡,你疯了,你给我住手!你会害死他的!”甄暖阳发疯似地在苏少白的怀里挣扎着,苏少白眉头直皱,在禁锢住甄暖阳之后,眉头一紧,“郎家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管什么!”说完他朝郎思怡看了一眼,“还磨蹭什么!”
不疼了,不疼,阿润,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甄暖阳捏紧了郎润的手,她不害怕,她不担心,她就是担心郎思怡会对他不利,会伤害他!
他到底受到了多少非人的虐待?联想到之前自己迷迷糊糊听到的闷哼声还有施/暴棒打的声音,她就难受得不能自抑。
“啊--”
甄暖阳在见到郎思怡的第一眼除了表面上的震惊,之后便是另外的打算,脑海里闪过的是能不能通过她把朗润带出去,但是在甄暖阳看到郎思怡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之后,身后紧抓着她手心的朗润用手指在她的掌心画了一个字,她心里微微一震,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别哭!
甄暖阳只顾着他身上的伤,在朗润挣扎着要坐起来时,一件休闲西装的外套已经从她的头顶罩了下来。
看在我最近如此努力更新又如此准时的份上,你们别再沉默啦。
来来甩点推荐票,评论区冒个泡泡,让宝妈看看还有多少人在坚守阵地不离不弃。
不要不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新文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借个肩膀,我哭一会儿去----
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