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年轻妇人黑痣上被扯了一根毛下来,毛囊根有丝丝血迹,居然是个真痣,官差,一拉缰绳骑马而去,如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窄窄的官道上,路边所有人都拍心口松了气,“真是吓死了,吓死了,抓人抓到边镇来了,还真是……”
人们议论纷纷,没注意到高个子妇人裹起头巾悄悄离开了,他前行的方向与大魏朝背道而驰。
“喂,那妇人,再过去就是野蛮的鞑靼人地盘,小心被官差抓去坐牢。”
年青妇人像是很害怕的连连后退,拍着心口,“刚才我被官差大人吓到了,多谢前辈提醒。”
小妇人说话文皱皱的,还真是有意思。
有人问,“这位娘子,你到边镇来是……”
“我是来寻夫君的。”年青妇人一听到人问话,委屈的眼泪簌簌留下来,“可是找了这么天都没有找到,我想去大草原上碰碰运气。”
“可怜的女娘子……”
沈初夏把茶楼改成了吃饭的地方,见钱源拘紧的坐着,她开玩笑道,“我可听说殿下拿出银子,从去年到现在,所有欠官员的俸禄都补发了,大中午的就请我喝茶?”
钱源脸一红,“不不是这样的,我……”
在沈初夏的眼神中,钱源败下阵,“是,小娘子,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请你吃大餐。”
“说吧,找我什么事?”
钱源见沈小娘子这么爽快,迅速从周围看了看,小声问:“沈小娘子,如何能让秋季收到更多的课税?”
眼看天色将晚,一行人纷纷寻找能住宿的地方,年青妇人见众人注意力不在她这里,悄悄转动脚步,朝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走去。
越走越远,渐渐的太阳最后的余光消失,年轻妇人摆脱了人群朝邻国偷渡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越过两国交界之时,终于转头望向身后,了无人烟的边镇、草原,身在其中犹如一只蚂蚁。
‘妇人’一把扯下头巾,露出修长的脖子,而脖子正前方,喉结凸出,只见他咬牙切齿:“季翀,给我等着……”
在朦胧的月光里喉结嶙峋起伏,声音低沉沙哑,银色的月光把灰色的布衣照得如同白色吊死鬼的袍子。
一脸阴蛰,分明就是曾经的大国舅——高忱。
那日,高忱等在小溪流尽头,以为沈初夏会从此处逃出来,不曾想,这个女人竟破了他声音控制的密室,高家两代人辛苦赚来的钱财被她一扫而空全都给了季翀。
在这个世上,做人做事的底气从哪里来?当然是钱,曾经的大国舅有权时,敛财到了疯狂程度,没想到竟被一个女人给解了。
钱,好多钱,他的钱啊!
咬过牙,切过齿之后,高忱讥讽的冷勾嘴角,“想抓我,那就试试多少年能抓到我。”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里,精光乍现,“等着吧,姓季的。”
附马府,封世子再次收到飞鸽秘信,信上说,明明有人看到高忱踪迹,可是追上去,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又没查到!”封郢合上信,一脸焦急无奈,为了抓到高忱,他调动了很多人,结果还是被他跑了,“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