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想办法把婴氏搞出宫,她要是再不出宫,哀家怕她要垂帘听政了。”
老太师冷哼一声,“就她能垂帘听政?”像是听了笑话。
“父亲……”太皇太后急了,“先皇只留下陛下一个血脉,要是陛下被婴氏把控了,我们高家怎么办?”
高忱勾嘴,“太皇太后,你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陛下可是先帝亲生儿子,他可遗传了先帝不少,连病歪歪都一模一样。
“……”太皇太后睁大眼,“小弟,你的意思是……”
高忱扯笑道,“怕什么,历史上过继到皇家的子嗣还少吗?”
太皇太后不淡定了,连忙问,“父亲,你也是这个意思?”
太傅府,耿启儒道,“父亲,连我都不知道小弟在哪里?殿下竟任他为礼部尚书,尚书啊,可是正二品,跟你这个太傅可只差一个等级。”
耿太傅眯眼,“这是要把礼儿当枪使,他指到哪里,就让礼儿把红樱枪指向哪里,季翀已经不是平乱之前的季翀了。”
耿大人关注的点显然不在这里,“父亲,我们都不知道礼儿在哪里,他怎么上任?”
耿太傅看了眼大儿子,“你不知道,季翀肯定知道。”
“……”季翀是怎么知道的?
卢祁站在茶寮远处朝沈初夏的丫头招了招手。
细辛一看是那个闸官,低头,靠到她耳侧,“小娘子,有人找。”
沈初夏抬眼,顺着细辛的目光看过去,“过来啊!”她也招手。
卢祁摇头,他想单独跟她讲。
她只好起身,走到街对面。
“什么事?”一副要是事情不重要,她就能敲掉他‘狗腿’似。
卢祁警觉的朝四周看了一圈,“高利贷份子钱是真的?”
沈初夏点头,“嗯?”
卢祁一脸伤心难道,“总以为跳出农门,就能迎来一个全新的不一样的世道,没想到才短短数月,赚的钱居然不够的。”
那当官还有什么意思?
沈初夏摇头:“还有啥要跟我说的?”吹了一下午风,身上有点冷了。
卢祁心思都在俸禄上,随口道,“那个说你帮他卖过瓷器的老头,两船货进京,又两船货出去,鬼鬼崇崇肯定有问题。”
“一个瓷器没卖得出去?”
卢祁点头,“是的。”
“算了,等他下次来寻求我帮助再说。”她这个人一直这样,外热心更热,帮助别人不嫌烦。
既然事情都说完了,卢祁双手聚拢哈了哈热气,准备回家看趟老娘再回闸口。
沈初夏说道,“替我问伯母好。”
“多谢沈小娘子。”卢祁转身回家,走了几步,还是觉得有些事没说完整,又转身站到沈初夏面前。
“有事?”她问。
卢祁道,“这两船瓷器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进京吃水很深,两船的船舷都快进水了,这次居然抬高了很多,竟只吃水一半。”
“你的意思是杨老伯夹带私货?”
卢祁有些后悔,“当他报了你的名字,我以为他是你熟人,检查了一遍就放行,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对劲。”
不知为何,沈初夏听到这些,突然后脊背一凉,神色一变。
“沈小娘子……沈小娘子……”
沈初夏叹气,“大意了,太大意了。”
“也怪我,没多检查一遍。”卢祁感觉自己工作还是不够认真,这么大漏洞居然没发现。
沈初夏摆手,“我说的大意不是指你,而是我。”
卢祁听不明白。
沈初夏真没想到,百万两银子进京不管是虚招,还是实招,竟都跟她有关,虚招是唐师傅与胖哥,实招是杨大伯。
这两拔人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高忱利用她,真是利用到了极至。
可怕。
太可怕了。
“那……”卢祁想她怎么大意了,到底觉得不可适,“我先回去看我娘了。”
两天后,刘太后病逝。
小国舅哭得死去活来。
季翀书房,苏觉松问,”殿下,婴氏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