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木通吓得一个蹿跳,跳到了主人身边,连忙帮着布菜。
季翀对手下的小动作心知肚名,垂眼吃饭,“跟管家说年前年后好好修缮一翻,还有准备我成婚用的一切用度。”
“殿下……”木通惊喜的就差蹦到房顶,“你……真的准备……”
“嗯。”
“和……”木通指指刚才逃走的沈小娘子。
“嗯。”
老天爷!木通高兴的捂嘴,他就说嘛,殿下对沈小娘子是不一样的,果然被他猜中了。
“那……”突然,木通想起一个人。
作为上位者,最擅长的就是猜度人心,不管是谁说上句,就能知道他下句想讲什么。
木通只说了一个字,季翀便明白他想讲什么,说的是谁。
他脸上的笑容褪去,放下筷子,“这事我会找机会亲自对夏儿讲。”
“是,殿下。”既然殿下亲自讲,那就不是事,木通马上高高兴兴的出去,“我现在就去找管家,找长史,让管家备婚,让长史递折子到礼部。”
木通快乐的像一阵风旋走了。
枳实进来,遇到他,被他挤眉弄眼搞糊涂了。
木通见他领会不了,得意的做了个鬼脸跑了。
枳实苦笑,走到殿下桌前,抬手行礼,“殿下,封世子的消息来了,南边收刮的脏银快到京城,但不知走的哪路,要我们核实抓人抓银。”
“封少鄞有查实是多少吗?”
“回殿下,大概一百万两。”
季翀勾嘴一笑,“正好做我成婚之礼。”
“殿……殿下你说……”枳实突然明白木通刚才挤眉弄眼什么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二十九岁的殿下终于要成婚了。
季翀抬眼,“严查,必须拿到这笔赃银。”
“是,殿下。”枳实行了一个结实的军礼。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沈初夏行走在人群中,人来人往,跃进她眸光里的都是喜悦,那怕一个被北风吹动的布幌子,她觉得它充满着喜悦。
提亲啊,那就是要娶她呀!
沈初夏双手捂脸,她怎么一点也没反对,甚至还很高兴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啊,她能嫁给他?
他们之间没有勾壑?
“沈娘子?”
谁在叫她?沈初夏放下捂脸的手,寻着声音望过去。“杨大伯?”她认识,去年刚穿越过来第三桶金就是杨家两船瓷器。
杨茂喜在寒风中搓手取暖,“我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真是沈小娘子。”一脸老实腼典的笑意。
一年多不见,沈初夏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沈初夏,而杨大伯仍旧是一年前的杨大伯,仍旧一身破旧的老粗袄,一脸被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褶子脸。
一切都表明,他的日子依旧捉襟补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