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来见殿下,她肯定知道殿下会生气,可每次殿下生气之前,她就会拍个意想不到的马屁,让殿下气都气不出来。”
“哈哈……”苏觉松乐得哈哈大笑:“小通哥分析的精僻。”
“精……”要不是殿下在屋内,木通都骂娘了,“苏大人,你不要光笑啊,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苏觉松捋过精致的一字胡,思索半刻,“看不出来。”
木通生气,“她要是再不来,看殿下怎么惩罚她。”
落雪堆积的小巷子避角处,有两个中年猥琐男弓身贴着墙,对着当卢里面的酒客轻轻道,“头儿,你看,有个跟我们差不多的汉子既不是木工也不是瓦工,好像是黄校尉的老乡。”
黄大牙死死的盯着那中年男,“竟跟姓沈的小娘子说话,看来他们有猫腻,三儿,你找几个人去查查此人是谁,然后把消息送到毛头大哥那里。”
“是,头。”
这个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是谁?除了亲人,还有对手、敌人。
当卢里,白酒爽烈锅子热腾,沈初夏一身少年袍,清爽干净,与黄大力的老乡——柴狱卒讨价还价。
“柴大人,一千两不少了,都能买个一进一出带院的房子了。”
柴狱卒的心思被人道破,并不觉得意外,她能找到他,肯定对他所有打听,不急不慢的夹了粒盐水豆子,“沈锦霖可不是一般犯人,那是摄政王殿下特意关押的犯人,一个不小心我可能要掉脑袋,冒着掉脑掉的危险为家人谋福利难道不应该?”
“……”这话说的没毛病,沈初夏语塞。
柴狱卒说辞说夸大也不夸大,要是没人发现他的行径,那他就赚了,要是被上头发现,那他真能掉脑袋,真是拿命在赌。
富贵险中求,就算大风刮来的钱,也得承受住被风砸死的危险。
为了见沈锦霖,沈初夏咬牙同意,“行,那就按你说的数三千两。”
与柴狱卒谈妥后,沈初夏不再出现在铺子里,她回到家里安心等待通知见人。
腊月初六,柴狱卒把消信递到了沈初夏这里,见面时间订在腊月初七的子夜,第二天就是腊八,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摄政王季翀都要早早进宫与两个太后及小皇帝一起吃腊八粥,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婴道姑为了见儿子,求到高忱面前:“让我扮拎腊八粥的婆子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高忱勾着细细长长的桃眼,“我有什么好处?”
“我的儿子是你高家人的皇帝,难道这些还不够?”婴雅的五官不是特别精致,但是拼凑到一个脸上,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冷情感和妩媚。
高忱把玩着暖手熏香,懒懒的埋坐在太师椅里,目光悠悠的看向她,“要不,你说说先皇走之前留了什么遗召?”
婴雅冷艳的眉头一皱,“先皇最后召见的是高老太师与摄政王,你问我这个是不是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