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在管家想要强行抢走豆腐方子时,就已经让人查去了苟家的累累罪证。
苟家以为谢明珠是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却不知谢明珠的身后,还有他。
“你想怎么帮?”秦澈问。
这里又没有专门替人打官司的讼师,若是有,她还可以请一位讼师帮着老婆婆打官司。
“明珠,既然老婆婆已经上了公堂,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相信县令,相信他不会做出愧对“明镜高悬”这四个字的事。”
秦澈刚这么一说,一起围观的百姓们,都七嘴八舌的讲着县令的好话。
“我们大人可公正了!”
“我之前丢了一只鸡,都被大人帮着找到了。”
“上次有一个人贩子来县里偷孩子,也被县令抓到了。”
谢明珠不由感慨,能被老百姓如此拥戴的县令,就是一位好官。
“好,我听你的。”
公堂之上的老婆婆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永远都无法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了,却不知有人找到自己,可以帮她报仇。
她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不怕死。
她只怕死了之后,在阴曹地府,如何面对家里的一家老小?
谢明珠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公堂上的老婆婆,老婆婆佝偻着身体,半边脸,都被大火给烧毁了。
饶是这样,她却依旧坦然的面对围观百姓的打量。
谢明珠和秦澈就站在人群中,看着苟员外和其子被带上公堂。
待县令说出整个案件时,苟员外呛声道:“胡说八道!大人,求你为草民做主!”
老婆婆压根儿没有料到苟员外竟然如此矢口否认。
“姓苟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你子子孙孙,会有报应么?”
苟员外得意轻蔑冷笑道:“没做过的事,怕什么报应?”
他的女儿,可是郡守的第七房姨娘。
区区一个县令,能大过郡守不成?
“你……”老婆婆气到说不出话。
县令惊堂木一拍,道:“传人证!”
衙役推揉着苟府管家上了公堂,苟员外及其子一看见管家,都愣便住了。
苟员外威胁道:“管家,你竟然在这?你的家人可一直在找你!”
管家吓得一个哆嗦。
他知道管家这话是在威胁自己,可他没有办法。
横竖都只是一死,他总得为家里的小孙孙考虑一二。
“大人,草民乃苟府管家苟东,人称苟四,苟这个姓,是东家赐于草民的!”
“十年前,苟员外看中一名卖柴翁的闺女,拿出重金下聘,奈何卖柴翁不同意,他一怒之下,抢走了那闺女,逼迫闺女委身于他,闺女誓死不从!”
“他见闺女如此强硬,亲自放了一把火烧死了那家人。”
“至于那位闺女被他关进苟家后,因着性情刚烈,上吊而死。”
苟员外慌了,他万万没有想一直忠心耿耿的管家,会在此时临阵倒戈。
“大人,他在胡说八道!”苟员外不惜给管家泼起了脏水,道:“此人是家中逃奴,所言并不可信。”
管家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中的一个人影,瑟瑟发抖的磕了一个响头。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草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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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