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从部队里带出来的好习惯,他早起被子就叠成豆腐块。
糟了,喝水的时候,搪瓷水缸好像没放会原位。
还有拖鞋,他今天出门的时候过于兴奋,拖鞋没放到床底下。
开锁就这么一会功夫,很多事情已经在陆宴的脑海里过了几遍了。
门锁打开,陆宴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的同时,对江雪招呼着:“来,江雪,你进来坐,别客气。”
江雪点了点头,跟在陆宴的身后进了屋。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原本以为会有些乱,但是没想到,屋里干净整洁。
单身宿舍并不算大,屋子不到二十平,是通透的大开间,门口放着一个铁皮炉子,因为他出门的缘故,炉子里的煤块早就熄灭了。
另外一边是洗脸盆架,放着洗脸盆搭着毛巾,旁边还搁着用了一半的肥皂,架子下则是有一小包的洗衣粉。
冲着门口的窗户下放着一张写字台,而写字台的右边就是一张明显是用长条凳和木板从加宽的床。
江雪在原来的世界也看过这个时候的年代剧,所以对于这样拼接的床板,她倒是没半点诧异,视线扫过就很快移开。
写字台的左边就是一张书架,上面整齐的摆着一些书籍,江雪瞥了一眼发现,大多是一些红书,或者是一些散文,其中最显眼的,或者是看起来翻越的最多的应该是毛概。
床尾两张长条凳并排在一起,架着两个木箱子靠墙还有一个三层的木架子,大约就是放琐碎的物品,只见陆宴把饭盒和汤盆随手放了上去,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方向。
江雪立马在心里评价,他还有点强迫症。
整个屋子简单却又齐全,她又默默平静,是个讲卫生的。
陆宴又招呼江雪坐,于是她扫了扫,这屋里除了两个小马扎,还有一条长条凳,就是写字桌前的一张椅子了。
就在江雪打算拉出靠墙放的长条凳的时候,陆宴把写字台前的椅子拉出来了一些。
“谢谢。”江雪也没客气,道谢了就坐下。
虽然两人还算及时,但身上也淋了一些雨,陆宴赶紧去捅炉子生火。
这个时候,轰隆一声打了一个响雷,惊的江雪手里端着的茶缸差点摔了出去。
风从屋外灌了进来,冷风加上身上被淋的有些潮的雨,猛地吹着风,还真挺冷的。
门被风吹的哐当撞着墙,就在陆宴想要拿砖块卡住门角的时候,江雪说道:“还是关上吧。”
话落,江雪似乎也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合适,便补充道:“而且风一吹,雨飘进来,炉子里就算烧着蜂窝煤也暖不起屋子。”
“好。”
其实陆宴刚才也想关门,毕竟雨一下子大起来,走廊也没多宽,刮大风就一直有雨随着风飘进来。
但他和江雪孤男寡女的,他怕江雪会误会,好在她开口了,而且现在下雨,也没什么人会留意他的屋子有没有人。
陆宴很快就把门关上,顷刻间,屋里安静下来不少,只听到门外一阵一阵的大风吹的雨打在走廊上的声音。
江雪看到陆宴刚才生炉子被大风灌了一些雨打着,便开口问道:“你,陆宴,要不要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