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梁美清急急的回了一句,可想到所经历的一切,她又觉得自己脏的很,活着也是一种煎熬。
陈徽音看出梁美清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她只轻声道:“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带你离开这个伤心地,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路,你想怎么走。”
她没有安慰梁美清,这种由身至心理上的伤害,不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治愈的,她更不会觉得梁美清过于软弱,这么一个小小的坎都跨不过去,因为没有感同身受的轻历,所以说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梁美清轻轻应了一声,就起身回了自己暂住的客房,同时心里反复的问自己,以后的路,她该怎么走?
另一边,陈徽音到了时间,便出门去了雅然茶楼,在包厢里见到冠勇侯府的二公子。
这冠勇侯府的二公子,就是个白面书生样,目光清正,是个端方君子,与其兄冠勇侯世子,是两个极端,这也是陈徽音为什么找他的原因。
“昭安郡主。”崔正向陈徽音行礼之后,便直接问道:“不知道郡主殿下找在下,有什么事?”
“是为了令兄的事情。”陈徽音也没有拐弯抹角。
崔正深知其兄的禀性,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难道兄长见昭安郡主貌美,调戏不成,被昭安郡主绑了?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直接询问:“不知道兄长做了什么事,竟要劳烦郡主殿下,兄长人呢!”
陈徽音便将梁美清一家的事情,告诉崔正,在崔正得知兄长的死讯呆住时,她便没再继续说。
崔正虽然不满兄长的所做所为,但听到他的死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的昭安郡主道:“郡主,对不起,突然听到兄长的死讯,在下失态了,请郡主继续。”
陈徽音便说了自己的安排,然后问崔正:“不知道二公子可愿意接受我这个提议?”
崔正便站起身,慎重的跟陈徽音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开口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说完这句话,崔正便行礼告退。
跟在陈徽音身边的安宁和梅霜,就一脸懵的异口同声问自家郡主:“殿下,崔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陈徽音微微一笑:“崔二公子是明理之人,也是个清醒的人,我的提议他答应了。”
安宁跟着陈徽音的时间到底更长一些,说话也就更随意些,因此忍不住嘀咕道:“答应就答应,在郡主面前卖弄什么文才。”
陈徽音听了这嘀咕,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第二天,事情按着陈徽音的安排顺利走完,梁美清带着父母的棺椁,光明正大的从刺史府大牢出来。
陈徽音早安排好一切,梁美清的父母当天就入土安葬,等梁美清从墓地回来,陈徽音便问她:“以后的路,你想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