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洪贵的父母和妻儿威胁将军,但此时将军根本没时间与他们慢慢周旋,所以直接下令出击,大凉见人质没用,当场将洪贵的父母妻儿、一共六口全部杀死,等将大凉逼出灵武郡,又将北狄逼回漠北,怀文帝便下令暂时按兵不动。
将军与老夫人亲自上洪贵家中赔罪,当时洪贵表示他理解将军的选择,他不怪将军,只恨大凉人卑鄙,但我想那时起,洪贵心里应该就己经恨上将军,他可能觉得若非他听见将军遇险的消息,带兵去驰援将军,他的父母和妻儿也不会让大凉掳去。
结果将军不但不领情,还当着全军的面训斥他,要砍他的脑袋,后面在他父母和妻儿的事情上,也没有尽心,反正夫人已经死了,而老夫人和大郎君还好好的,做人质的不是将军的亲人,所以将军根本没把洪家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听完这段前尘往事,陈徽音三人皆沉默了,许久之后,陈徽音才开口:“丧亲之痛,我和大郎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洪贵的心中有恨,这一点上,我们没资格说什么,但他勾结北狄,不仅叛国,偷运粮食到北狄,还谋害余将军,已犯了死罪。”
说到这里,陈徽音顿了顿,才接着道:“但这一切我们没有证据。”说到这里,陈徽音看向余正则:“所以余大郎君,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想办法重回军中,然后找到洪贵叛国、谋害余将军的证据,以大齐律法惩治他,你认同吗?”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他们还有别的路,例如就像洪贵算计余将军那样,算计洪贵,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但这个底线陈徽音觉得不能跨过去,一旦跨过去,他们就与洪贵是一样的人,而人一旦没了底线,没了束缚,这漫长的人生路,早晚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余正则内心经过一番挣扎,最终点头:“我认同,之前的事情,洪贵肯定已经把尾巴扫干净了。
但只要这次我们将北狄拦在天狼军府外,甚至将他们打回去,他们总会不甘心,再与洪贵联络,这之后还是有机会抓洪贵的把柄,眼下咱们得想想怎么打退北狄大军,怎么名正言顺的回到军中。”
陈徽音便与唐耀灵对视了一眼,自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仅仅一个眼神,便让他们知道彼此的想法,唐耀灵便开口:“我对大漠、阴山、青山及狼山的环境都很熟悉,我觉得我们可以借助地形布军。”
陈徽音这时接着道:“况且我们也不是孤军作战,我昨天晚上潜进了天狠军府,见过沐阳,已经与沐阳说定,通过暗语告诉他咱们的作战计划,他会配合我们,而汪副军使正好是几位军使中,并不完全信服洪贵的,沐阳有绝对的把握说服他配合。
而我有百发百中的箭术,不说别的,一箭取北狄领军将领的首级不成问题,一旦解决首领,北狄大军必乱,若在此之前,尽可能的烧了北狄的粮草及军备,断他们的后路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