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聿听了陈忠的话,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伸手接了信展开,信中是暗语,翻译出来后,陈博聿的脸色瞬间黑了。
陈徽音见阿爹的双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便从阿爹的手里接了信,待知道内容之后,陈徽音又好气又好笑,当着陈忠的面什么也没说,只拉了拉阿爹的袖子示意。
陈博聿便收敛了身上慑人的气势,跟陈忠道:“原因我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陈忠松了口气,行礼退下,陈博聿便带着妻儿去了西厢房的第一间,直到这会儿,周静好终于忍不住,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康奴在信里写了什么?”
陈博聿便道:“康奴接到暗示,元桎通过户部右侍郎,知道巧姐儿的本事,就想算计咱们巧姐儿嫁给他的侄孙,那户部右侍郎劝了一句,却激怒了元桎,然后他改了主意,想算计咱们的巧姐儿失了清誉,给他的侄孙当暖床婢女。”
陈徽音猜到阿娘知道这个消息,会失控,便抢在她失控前,开口:“阿爹、阿娘,刚才在宅子外,我感觉到盯稍的视线,那个老家伙,不仅派人盯着小叔,还在小叔的宅子附近安排了人盯稍,好在我和明哥儿这脸都不是真的。”
至于双胞胎,虽然一岁多了,好在还小,被包的严严实实,睡的正香呢,啥也没露。
周静好的怒气便因为闺女的话,给转移了,陈博聿则问道:“巧姐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陈徽音点头:“来之前,大郎将与他父母联系的方式告诉了我,他们能知道消息,暗示小叔,可见元桎府上有暗桩,我手里有一种无色无味,上吐下泄的药,遇水即溶,人一旦中招,什么药都不管用,非得拉空肚子,吐尽胃里的东西才行。
三天内不吃东西自然能好,一旦碰了食水,就会继续吐,继续拉,三天后药效开始减弱,七天后药效就会消失,那老家伙年纪一大把,这样上吐下泄的折腾三天,那条老命应该能折腾去一半吧,自然就没功夫来算计我。”
陈博聿却有些担心的开口:“这法子自然好,只是那老家伙喜欢牵怒人,万一他府上的大夫止不了他上吐下泄的症状,很可能会被他打杀,还有负责他饭食的厨子,传菜的婢女,他身边伺候的人,如果这些人都受连累,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周静好也连连点头,夫妻俩知道闺女需要做善事攒功德,生怕这事影响到闺女。
陈徽音自然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当初感激点的事情,她不好解释,就模糊了那两个字,谁知道阿爹和阿娘想象力这么丰富,直接想到做善事攒功德上,不过其实这个形容,也不算错,所以她就含糊的默认了。
陈徽音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垂头想了想,才开口:“要不我先与大郎的父母联系,问问他们的意见,兴许他们有不连累无辜之人的办法。”
陈博聿想了想,便点头:“那好,你先问问,等那边有了准信,你再拿出药丸,如果不行,那就算了,你和你阿娘、弟弟们不出门就是。”
(本章完)